幾名身穿白衣男女在談笑風生中來到了二人隔壁的座位上落座。
陳莫飛細細地打量著幾位白衣人的麵孔,隻見其中分彆為三男二女,口中以同門相稱,應該是某個宗派的弟子。
“師兄,此地離溯州城隻剩下幾十裡路,天黑前我們應該是能到達了。”
被稱為師兄的,是一名長相頗為俊美的男子,男子整整齊齊地梳著一頭烏黑長發,麵容白皙無痕,一身白袍不惹塵埃,舉手投足間優雅斯文,此時回應那名師弟的語氣也是頗為和氣。
“所以咱們就在這先歇歇腳,吃點東西,兩位師妹第一次下山,還沒品嘗過這人間的美味吧,今日師兄便請你們一飽口福。”
兩位長相不錯的白衣女子麵色帶羞,由於是第一次下山,凡事麵前都有些縮手縮腳的,白衣美男顯然對她們格外照顧?
“看看人家,多斯文,比你一個女孩子都講究,你說你能不能收斂一點你的吃相,到時候誰敢娶你?”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陳莫飛一臉嫌棄地看著段柔,隻見段柔手中拿著一隻雞腿,毫無形象可言地啃著,吃得滿臉油光。
“我不嫁人,我一輩子的目標,便是照顧好你,我可是答應你娘的。”
“得了吧誰照顧誰呢你也就打架捉妖厲害吃快點!早點上路!”
。。
溯州城是座大城,人口密集,商貿發達,此時即將入夜,寬闊的街道上仍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天色漸晚,陳莫飛與段柔二人在天徹底黑下來趕到了溯州城。
二人一路打聽,朝城主府尋了過去。
“好家夥,這城主府夠氣派的!”
城主府很好找,進城往北走到底,最大的一座宅院便是。
高大寬敞的府門橫梁上,刻著金光閃閃的兩個大字——白府。
白府外,有兩名頗具凶相的守衛把守著,下方,還蹲著兩尊栩栩如生,由上等的美玉雕刻而成的玉獅子。
上前摸了把玉獅子,陳莫飛感受著手上傳來的美玉溫潤的手感,連連咋舌“不愧是出得起五萬賞銀的主。”
而另一邊,段柔徑直走到兩名守衛麵前,亮出一道銅牌。
侍衛見到銅牌,立馬呈現出一副恭敬之色。
“二位裡邊兒請!”
一路跟隨守衛的引領,陳莫飛差點沒在白府內轉暈了頭。
“裡麵也太大了,這也不太好,找個茅廁都費勁!”
好一頓周轉後,二人終於來到一間屋內。
隻見其中早已坐著不少人,陳莫飛瞅了一眼,幸災樂禍地對段柔說道“看來你的競爭者還挺多的!”
段柔不理陳莫飛,自顧自地找了一個角落位置盤坐下來,陳莫飛見段柔不搭理自己,便努了努嘴,也跟著坐到了她邊兒上。
“咦,這不是剛剛在酒樓坐在我們倆邊兒上那幾人嗎,明明是我們先行一步,怎麼比我們還快,原來他們也是來此捉妖魔的。這大宗門的弟子也要來跟我們這些江湖散人搶飯吃?真過分!”
陳莫飛瞥見了坐在最前方的幾位白衣人,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裡還有不少宗門弟子,看來城主府遇到的妖魔不簡單,非是一人之力可敵之。”
段柔終於說話了,可能是忍受不了陳莫飛的聒噪,便跟他仔細地講解了一番。
“那邊兒一身黑色錦衣的幾人,是嶽陽宗的弟子,那幾個白衣,是劍門山的弟子,還有那兒,那兒,那兒,分彆是天靈宗,寒霜閣,霸刀宗的,這幾個門派都離溯州城不遠,你以為人家隻是來賺賞金?宗門內可不缺錢,他們隻不過是下山磨煉一番罷了。”
陳莫飛吃驚地看著段柔,沒想到段柔一次性能說那麼多話。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這一身本事又是出自何門何派?”
誰知陳莫飛剛問了一句,段柔便再次閉上了嘴巴,並且還合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了。
“多謝諸位來到溯州城,老夫感激涕零。”
這時,一道略顯年邁的身影隨著來音跨步走了進來,此人一身錦衣華服,整張麵孔頗具福相,隻是最近因為城內出現了妖魔,過度擔憂,此刻顯露了幾分疲憊之色。
來人便是城主白牧榮。
劍門山的幾位弟子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十分恭敬地對白牧榮拱手言道“晚輩幾人來自劍門山,家師聽聞溯州城近日有妖魔橫行,遂派我等前來相助。”
白牧榮聽聞極為感到,老淚縱橫地連勝道謝“貴派大恩,老夫銘記於心,如若今日除去妖魔,今後必登劍門山攜厚禮拜謝上師!”
各個門派緊隨其後紛紛上前,搞得白牧榮頓時間受寵若驚,滿是皺褶的老臉終於舒展了愁容,心想有這幾派弟子相助,定能將此妖魔伏誅。
“嘖嘖嘖,大門大派的弟子就是不一樣,我估計你上去那老頭都不帶理你的”
陳莫飛一臉羨慕地看著這些人,心想要是自己也能凝練出靈力,也得找個像模像樣的門派拜師學藝。
段柔盯著陳莫飛一臉癡呆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羨慕是沒用的,連靈力都凝練不出來的家夥,就彆癡心妄想了。”
“嘿,我說你可以啊,現在都學會猜我心思擠兌我啦!你”
忽然,屋外的樹葉颯颯作響,一陣狂風襲來,狂風如一道道鋒利的鐮刀,瞬間將屋內大門撕裂,頓時整間屋舍都在搖搖欲墜,岌岌可危。。
白牧榮如臨大敵,瞬間驚嚇得老臉一變,緊接著雙腿一軟就要癱倒下來,眾人忙將其扶起。
段柔也是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臉色逐漸變得認真凝重起來,對著背後的陳莫飛提醒道“小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