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捏著手,秦笑笑那邊又發言了,她為武文殊滿好另一杯“這一杯就甜很多了,周周鼻青臉腫,挨打落魄的時候是你救了他,這個沒出息的竟然抱著你那條臟領帶睡了一宿,口水蹭得滿處都是吧?……”
周唯頭皮麻得厲害,全身雞皮疙瘩,一邊我的姐我的姑奶奶你要弄死我了地胡喊亂叫,一邊過去用手去堵她嘴,秦笑笑笑得花枝亂顫,警告他,男女授受不輕,少動手動腳,倆老公都在呢,還敢亂來??
周唯崩潰地趴在桌上當死屍。
武文殊眯起眼,問周唯“我那領帶呢?洗了嗎?”
桌上一坨肉幽怨地發聲;“……怎麼舍得,當寶貝供著呢。”
秦笑笑向前推了推杯子,意思是,喝吧。
這回真沒那麼苦,武文殊喝的時候臉上帶著滿滿的笑意,一口氣仍舊喝得一滴不剩。
看著麵前足有三十多厘米高的玻璃杯,周唯心裡犯怵,心臟蹦蹦地跳,他去看武文殊,這個人仍然沒什麼變化。
雖然擔心,周唯還是在心裡暗發毒誓,以後再沒事跟他喝酒自己就去屎。
秦笑笑繼續,把先前自己沒動的那杯往旁邊推了推,拿來另外乾淨杯子,足足斟滿兩杯白酒“周周很小父母就去世了,你們的事我不清楚,但我就是心疼他……看他那樣我勸過分,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杯酒我自罰……”她來了情緒,一仰脖喝乾,抹了把嘴,語氣傷感卻又無比堅定“周周,雖然才半年,但我和力生真沒把你當外人,說句不要臉的話就當我們是你半個娘家人,咱們緣儘情不散,以後常聯係,逢年過節回家看看……”
武文殊有些訝異,疑惑地去看周唯。
周唯拿過武文殊麵前的白酒,說這杯他喝,敬笑笑姐和陳力生,卻一個沒留神又給武文殊搶去喝個乾淨。
秦笑笑無比羨慕,嗲嗲地說,好寵啊,討厭。
這一杯下去,武文殊有些上頭,眼底泛起一層紅潮。
秦笑笑對酒產生的反應再熟悉不過,她知道武文殊現在不會很舒服。
剛要找些場麵話讓飯局散了,陳力生突然發起飆來,猛地站起來抱住周唯撒酒瘋,哭著說再也找不到比他還好一牆之隔的密友,說自家媳婦叫床聲太大,丟臉丟他媽姥姥家……
周唯又踹又打,聲聲控訴他還好意思說女人,日個娘們跟他媽殺豬一樣,自己叫得比誰都來勁,再這樣沒人能跟他們住下去。
兩人都被周唯臊了個大紅臉,說不下場麵話,匆匆散席。
臨走時,秦笑笑對周唯咬耳朵,說代駕她沒敢隨便叫,是她一鐵哥們,嘴特彆緊,發生什麼都目不斜視,就把他當一個人工智能機器人,她還用胳膊肘捅周唯,壞壞地提醒他,一般不愛醉的人醉起來都特彆野,彆讓老公憋著……
沒等周唯從惶恐的尷尬中反應過來,這位姑奶奶又去找武文殊咬耳朵,他嚇得渾身汗毛直豎,拉著武文殊倉皇逃竄。
坐上車,代駕禮貌地要過車鑰匙,發動車子。
武文殊把頭靠在周唯肩上,惹得周唯心疼地拉過手幫他按摩“乾嘛呀,喝這麼多。”
”沒事,高興。“武文殊聲音略帶暗啞,氣息有些粗重。
“操!真他媽夠了,我那些個破事玩命往外抖落……讓你見笑了。”周唯不好意思地摸摸鼻頭。
武文殊直起身,摟過他“他們都挺有意思。”
“一個大大咧咧,腦袋裡除了日就是乾,一個聰明敏感,熱心疼人,都他媽是神仙級的。”周唯笑。
武文殊總結“嗯,挺配。”
周唯扭頭問他“那咱倆配嗎?”
“配,不配我也讓它配了。”武文殊把頭靠在座位上,他真有些頭暈,閉目養神。
周唯甜甜笑著,玩武文殊的手指。
耳邊突然響起對方的聲音,沒什麼波瀾“你沒告訴我這是散夥飯,以後不住幸福小區了?”
周唯停下來,正色地說“對,我辭職了,正在找房子。”
武文殊睜開眼,看他“為什麼?不想乾了?”
周唯皺眉反問“怎麼?嫌棄我沒工作?”
“怎麼會,正經把你養起來我都沒意見。”
周唯嘴一撇“我有手有腳的,你侮辱我人格。”
“操,兩頭堵我啊。”武文殊苦笑。
周唯笑,勾上對方的脖子,橫跨在他身上,舔他的耳垂,故意說騷話“我就喜歡你侮辱我,乾進來使勁糟蹋……越狠我越爽……”
武文殊把他推回原位,真的是在拚命壓抑,嗓子都是啞的“彆招我啊,我要麼不醉,醉了就特想乾那個……”
周唯知道武文殊已經忍到極限,剛才坐上去就感覺到了。
可他不打算偃旗息鼓,嘴裡說著“不說了還不行嗎,”卻將武文殊的中指送進自己的嘴裡舔著,用舌尖揉弄,反複吸允……
腦中的弦完全繃斷,武文殊粗魯地拽過周唯,去脫他的褲子,狂熱地吻他,舔他,用最後的一絲理智問“……那代駕……誰……”
“沒事……是熟人……”周唯含含糊糊,他實在顧不上,承受著武文殊的熱浪,他的下身也一樣脹得難受。
車內除了衣料,褲扣,皮帶叮鈴作響,就是喘息擁吻的碎音……
不知什麼時候,褲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不停地撒花,直把周唯震得腿麻,他厭煩地將它掏出來,扔到一邊,沒空理,可嗡嗡的聲音卻毫無停下的意思,一波又一波,周唯用餘光去看。
是秦凱。
他心裡一驚,想拿過來關掉,卻被武文殊製止。
他告訴周唯,讓它響,看它能響多久。
氣氛驟然打入冰點。
底下也消停了。
兩人分開,規整衣服,手機放在中間,還在拚命振動……
掏出煙,武文殊點燃,急促地吞吐。
周唯咬緊牙關,心一橫,免提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