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魔無雙!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這不是我的決定而是天汗、洛可大巫及莫日根大帥共同作出的決定。”微笑看著紮那,查察溫和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小公主和拓撥大巫是在你們這裡出的事,阿日斯愣酋長已經用的鮮血洗刷了自己的罪過,不過這還不夠,天汗、洛可大巫及大帥的憤怒需要更多的鮮血來平息。”
聽到了耳中,又仿佛什麼都沒聽到,紮那再看向了旁邊的苦行僧元寒秋時就像是看到了魔鬼。
“落雨陣,不是剛剛在完成,而是剛剛激活,如果正好碰上一場大雨的話,這個法陣的殺傷力會更強一些。”曾經的南人如今的北人元寒秋衝紮那展齒一笑“你的族人也算死的轟轟烈烈了,當年從豬籠寨逃來這邊時布下這個法陣,我可是費儘了心思足足用了三天時間,你的族人死的極慘但絕對值了。”
“殺!”如同大夢蘇醒,刹那間的慘劇讓紮那直有種如夢如幻不真實的感覺,聽了查察和元寒秋的話他不禁慘然一笑,刹那間暴喝的同時撤出腰間的彎刀劈頭就向身邊的苦行僧砍了下去,而四周不過數百的“天狼部落”蠻人早被憤怒填充了胸膛幾乎要爆了開來,眼見少主動手他們發出一聲聲憤怒狂暴的吼聲就掩殺了上來。
河道邊擠在一起的弓箭手已經被苦行僧元寒秋一個“落雨陣”群殲了,沒了遠程攻擊弓箭手,而眼前不過百的“天狼部落”蠻人卻也不再對查察等人具備威脅了。
宛如風車似急速揮舞起來的雙腿將紮那想要近距離擊殺一個本身孱弱的陣師的念頭扼殺了,小公主姆拉真的近身侍衛伊畢斯鐵鑄似的雙腿與紮那的彎刀絞在一起暴發出一蓬蓬火花,卻是在他身後兩個結罡期的侍衛怒吼著拔刀衝殺上來,紮那的身軀直被急速旋轉的雙腿殘忍而暴力地絞碎開來。
紮那身後結罡期的侍衛手中的細刀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已經劈到了查察麵前,然而後者卻是不避不讓,肩膀一抖在瞬間將背上強弓執在手中,查察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就搭箭拉弦,“嗖”地一聲羽箭直從那侍衛憤怒嘶吼大張的口中射了進去,巨大衝撞力將那侍衛帶回去的同時卻是從他的後腦破出去,沾滿了鮮血腦漿的羽箭直刺入石地麵中三分兀自急劇震顫著。
雪亮的圓斧帶著寒影破空而至,同自家少主的選擇一致,僅餘的那結罡期侍衛細刀穿過虛空刺向了一臉微笑紋絲不動的陣師元寒秋,然而他身邊的洛可大巫七弟子勒克探手間就拔下了圓斧猛迎了過來,鋒利的細刀與鋥亮的圓斧發出一陣清脆的撞擊聲,可怕的力量卻是讓那圓斧將細刀劈蕩向了一邊。
剛剛落地的雙腿又一次風車般急速旋轉起來,看似憨厚實則心狠手辣的伊畢斯鐵腿絞上那侍衛的頸部,“哢嚓”一聲脆響就將他的頸椎絞斷卻連整個頭顱都絞了下來,當那直如收不住的鐵腿一路絞下去時,已經失去了生命的侍衛整個身軀完全被絞成了破爛。
“先生感覺得到大夏騎兵現在駐紮在何處麼?”
伊畢斯和勒克分成兩路向不知恐懼為何物憤怒暴衝過來的蠻人士兵迎了上去,慢條斯裡地將強弓挎回背上,查察走過去又將釘入了地下的羽箭拔出來瀟灑地插回了箭壺,微笑看著背手而立目光落在了江對麵的元寒秋身上,他不禁問道“退兵了嗎?”
“我又不是虛境強者,怎麼可能感知得到。”元寒秋淡淡一笑“大夏帝國騎兵返回,萬嘉帝國邊軍退回鐵羅城,至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自然會有人通知咱們,隻管靜候著便是。”
“光靠我們怕是不行吧。”查察目光落在不遠處圓斧掄起了一片片血花的勒克身上,皺眉想了想說道“豬籠寨不比尋常的寨子,畢竟這些人都是從南人大小家族發配過來的,他們卻都有黃階、綠階的武技武法可以修行,就咱們的情報當中那裡至少也有六七個結罡期上品強者。”
元寒秋淡淡一笑“不比尋常時期,具體的我不知道,但現在天汗或者大帥都不會派重兵掩殺過來的,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當大夏騎兵和萬嘉帝演結束離開後,會有一支千人左右且來曆不明的北人部落冒天下之大不韙向豬籠寨進攻,無論是我們配合他們或者他們配合我們,到時一切自然明了。”
眼睛不禁一亮,查察沒有再說什麼,嘴角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
…………
“喏,一共十六把飛刀,我也不瞞你,都是用下腳料打造的,你也知道,咱們這地方沒什麼好材料。”
一身的腱子肉在爐火的映照下閃爍著動人的光澤,至少王鐵匠的上身在雷動看來是這樣的,抹了抹臉上如雨的汗珠,王鐵匠看也不看手中鐵錘不住地擊打著火鉗上燒紅的鐵塊,一邊不住地打鐵同時微笑注視著唐安說道“我讓徒弟給你開刃了,水磨石磨了半個晚上,你看看中不中意。”
“多謝王叔了。”在“鏗鏘”的打鐵聲中走了過去,唐安蹲下去拿起一柄飛刀撫摸起來,跟自己要求的一樣,王鐵匠明顯是打重了一些,也是下了功夫的,渾然看不出來是廢鐵打造的,而且刀刃刀尖磨的極是鋒利,雖然跟如今擁有的剃刀、腕刃比起來直有天地之差,但在豬籠寨這小地方能打造出這樣品質的飛刀,唐安已經很滿意了。
“呼呼呼……”一把鋥亮的長刀在手中翻卷出浪潮似的刀花,同樣一臉滿意的雷動也笑了,扭頭看向唐安說道“就這把了。”
“飛刀就算了,你朋友那把刀一兩銀子,就收個成本費好了,獸皮刀鞘白送。”見唐安包起飛刀伸手入懷拿出些散碎銀子,王鐵匠憨厚一笑,說道“你是第一個從蠻人那邊逃回來的,就衝這一點,叔也不收你的銀子。”
“大家總都還要吃飯的,再說以後肯定還有事情麻煩王叔呢,你要這樣我該不好意思再來了。”唐安說著撿出二兩碎銀子放在一邊的桌上,不等王鐵匠沉臉走過來就轉身跑開了。
“還去哪裡?”將刀插進獸皮刀鞘中,雖然比不上巨刃玄兵,但這把刀算得上雷動擁有的第一把真正屬於自己的刀,一臉美滋滋的他眼見到了巷口唐安卻沒有轉彎不禁問道“你不是剛才在樹上撞來撞去又昏頭了,自己家都找不到了?”
“去一趟薛神醫那裡。”唐安收住腳步,將手中包裹著十六把飛刀的包裹交給雷動說道“你先回去告訴我父親和唐糖一聲,就說我晚一些回來,你們先吃吧。”
“噢。”雷動接過去轉身就進了巷子。
順著寬敞的青石板大道一直走向寨子裡麵,時不時跟一個個或熟悉或不熟悉的寨民笑著打聲招呼,這一次唐安根本不用刻意去尋找,還沒看到薛神醫藥館前迎風搖擺寫著“藥”字的旌旗他就聞到了一陣濃烈的藥香。
整條路幾乎被晾曬的各形各色草藥鋪滿了,過往的行人都是從路兩邊的巷道遠遠繞了開來,不過人來人往倒也沒有人一個人說什麼——在豬籠寨唯一做出任何事情都不會讓其他人覺得不妥的就隻有薛無疾薛神醫了,這一點連端木迎春寨主都不行,特彆是近幾年開始有人覬覦且有實力問鼎他的寨主位置。
可以說就是至高無上的另類存在,薛無疾當年帶著妻子被放逐發配到豬籠寨的他用了十九年時間醫術大成,不過妻子在一次蠻人搶掠時被流矢擊中不救而亡,他的脾氣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譬如二十年前,當薛神醫那個位於靖城並不大的家族來人要接他回去時,薛神醫卻是出人意料淡漠地拒絕了,這讓豬籠寨所有人在極為惋惜的同時卻又感覺無比的慶幸。
畢竟偌大的寨子裡真正會看病的人也就他一個而已,誰還沒個頭疼腦熱傷風惡疾,豬籠寨在種地之餘幾乎一半以上的人都靠狩獵為生,幾乎每一趟出去都有人同程度的受傷,所以在豬籠寨甚至有人敢頂撞端木迎春,但沒人敢忤逆薛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