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婦!
歇下來後,??魏曕與殷蕙又分成了兩個被窩。
冬天都如此,夏日炎熱更不可能一起睡了。
魏曕仰躺著,對著黑漆漆的帳頂出神。
他沒有急著要彆的孩子,??可父王都把這事放在心上了,而且在大哥二哥的對比下,??他這邊隻有衡哥兒,確實紮眼。
旁邊她翻了個身,??應該還沒睡著。
魏曕便道“當初你嫁過來沒多久就懷了衡哥兒,這次怎麼遲遲沒有動靜?”
殷蕙一下子不困了,考慮到六郎剛剛出生,??他關心這個也是順理成章。
上輩子好像也是這個時候,??魏曕同樣問了這個問題,??當時她也著急再生一個,於是就請府裡的郎中給她把脈。郎中說她氣血虛弱,??開了藥方,殷蕙開始喝起湯藥來,??喝了大半年也沒見效果,最後魏曕嫌她身上都是湯藥味兒,乾脆讓她停了。
“我也不知道啊。”看著黑暗中他的側臉輪廓,殷蕙輕聲道。
魏曕“過兩日請郎中來看看?”
殷蕙沉默,??看了郎中肯定就會開藥,那藥苦得惡心,而且她明知喝藥沒用,還喝什麼?
“不想看。”殷蕙往被窩裡縮了縮,無論這動作還是她逃避的語氣,??都讓魏曕察覺到,她有顧慮。
他偏頭看過來“為何?”
殷蕙“害怕,??生衡哥兒時,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其實那次是她沒有經驗,餓了就吃,沒有控製好,現在真懷上,她並不會害怕,隻是得找個借口打消魏曕請郎中的念頭。
這次輪到魏曕沉默了。
他也記得等在院子裡時,丫鬟們從裡麵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她的哭聲也越來越低。
“算了,懷上是天意,不懷咱們也有衡哥兒。”魏曕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
感受著他輕緩的安慰,殷蕙怔住了。
原來在這件事上,他這麼容易妥協,並不是非要她喝藥不可。
那她是不是也該投桃報李?
殷蕙握住他的手,試著勸道“三爺,您真想再多幾個孩子,我身子不行,咱們院裡不是還預備了兩個丫鬟?”
魏曕把玩她手指的動作一頓,旋即收了回去,冷聲道“我說過,我不需要。”
他做不來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肌膚相親,也不會為了那種事情特意花功夫去了解一個陌生女人。
殷氏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妻子,新婚之夜他必須與她完成周公之禮,但除了妻子,彆的女人再美,魏曕都不想勉強自己去試,他不想碰觸外人,也不會隨隨便便地讓外人碰觸自己,讓外人看到自己私密的一麵。
大哥二哥不懂他為何不近女色,魏曕也不懂他們為何能見個美人便發情。
殷蕙聽出他生氣了,可她不理解。
又想要多生幾個孩子,又不想去睡彆的女人,卻也不強迫她趕緊生,這……
要不是經曆過那十年,殷蕙肯定又會覺得魏曕對她情根深種了。
“您是怕我拈酸嗎?”殷蕙故意曲解道,然後不等魏曕回答,殷蕙就鑽到他的被窩,抱著他笑了出來“您對我真好,難怪祖父總是誇我有福氣。”
魏曕不逼她吃藥,這是好事,兩人犯不著為納妾的話置氣,不如插科打諢揭過去,明天還是好好的。
魏曕怔了一下,想要解釋什麼,感受著她的甜蜜,又覺得無需解釋,半晌才道“睡吧。”
再抱下去,還得叫回水。
因為前幾天魏曕都是在衛所住的,最近他又連著回王府了。
這日魏曕來到後院,破天荒地沒有去哄衡哥兒,而是用眼神示意殷蕙隨他去內室。
等殷蕙穿好鞋子跟過來,就見魏曕站在屏風內側,正寬衣解帶。
殷蕙受驚不小,就算他有興致,也不至於這麼急吧?乳母、衡哥兒都在外麵,早知道他多暗示一點,她好安排孩子去花園玩。
就在此時,她聽見魏曕吸了口氣,似是在忍受什麼痛苦。
殷蕙登時收起那些花花念頭,快步繞過屏風。
此時魏曕已經脫掉了外袍與中衣,露出一片未經烈日暴曬的白皙胸膛來,可在那一片白皙當中,左肋骨靠近後背的一側卻多了一處烏青,像個拳頭印。
“您跟人打架了?”殷蕙吸著氣道。
魏曕瞪她一眼“軍中切磋。”
打架,當他是二郎、三郎?
“幫我塗藥。”魏曕坐到床邊,將一個青瓷瓶遞給她。
殷蕙裝出十分心疼的模樣,一邊給他塗藥一邊埋怨道“既然是比武切磋,誰下手這麼狠?”
魏曕頓了頓,道“馮騰。”
殷蕙吃驚地抬起頭,他還是跟馮騰動手了?
魏曕皺眉道“據我的觀察,馮騰隻是好武,並無龍陽之癖,流言止於智者,你以後休要亂傳。”
不過,馮騰喜歡糾纏人比試倒是真的,去年馮騰明明答應了將來戰場上與他比殺敵數量,沒過多久又湊了上來,魏曕不勝其煩,今日終於與他比了一場,不小心挨了馮騰一鐵拳。
“馮公子受傷了嗎?”殷蕙緊張地問。
魏曕“我也打了他幾拳,應該沒有大礙。”
殷蕙鬆了口氣,這場比試換了時間也換了方式,兩人沒有騎馬,馮騰也就沒有跌落馬下,傷勢自然不同。
“下次小心點,他是純武夫,您不一樣。”殷蕙繼續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