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經曆完拯救薄氏文件的薄景深疲憊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思緒有點模糊和混亂,總覺得這幾日事事不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辦公室裡很安靜,沒有人會來打擾到這一位脾氣喜怒無常的主子。
而李石並不會擔心這個,反而拿著平板,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麵露困惑之情。
“薄少,江科那邊還是在正常的拍戲,也沒有發生任何舉動怪異的事情。”
這可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了,以那日談合同時的衝動莽撞來看,他們兩人不像是沒有談戀愛的人啊。
得到這個答案的薄景深微微有點吃驚,但是也就轉瞬即逝了。
看來葉悠和江科一樣,也是個精明人,和那些傻白甜好像還是有些區彆的,如果江科沒有任何動靜,那麼就隻有可能是兩種情況。
一是他們兩個人確確實實就純粹的前男女友關係,二是葉悠和江科通了信,兩人按兵不動罷了。
你要問薄景深選擇持哪種觀點的話,那麼必定是後者。
江科這種做事穩重的人不可能在遇到自己的前女友後就變得毛毛躁躁的啊,做事魯莽衝動,他可不是傻子。
“嗯,繼續看著。”
薄景深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了,也最不缺乏等待的時間,時間會把真相帶給他的,他會靜靜的等待。
手裡那顆黑色瑪瑙戒指帶著璀璨的光澤,有著輝煌時光的沉澱,父親,我的選擇應該沒有錯的。
這個黑色瑪瑙戒指,是從已故父親的手上繼承下來的,當時還帶著斑斑血跡,深紅的血和那黑色瑪瑙似乎可以融為一體了一般。
幼時的薄景深以它為伴,用一根項鏈吊著,常常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從不摘下。
“好的,薄少,早點休息吧。”
看到窩在沙發上的薄景深反複摩挲著那黑色瑪瑙戒指,李石便知道薄少必定又在思念他的父母了。
這幾日他都沒有睡上一個好覺,就算自己偷偷的在飯裡加了微量的安眠藥也不起任何作用。
看著他臉上那疲憊的黑眼圈,李石隻好又多言了幾句,如此消耗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不妥當。
“好。”
其實李石也沒有想過薄景深會聽他這個助理的話,但是當他聽到薄景深說出這個字時,內心屬實震了震。
自己身為一個父親,卻和自己的兒子鬨掰了,自己的妻子也沒有失蹤不知何處,家人,是他可望不可及的。
而就在薄景深抬頭看著自己答應時,他仿佛有了些許的錯覺,眼前這個二十好幾的大男孩,似乎就是自己的兒子一般。
而薄景深似乎也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情愫在蔓延,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來自他人的嘮叨了,就算是那個老家夥,也隻是說著什麼彆累死自己就行的話罷了。
李石,雖然是把自己從小帶到大的薄家的管家,但是卻一直對自己關懷至極,剛剛關心自己的刹那間,薄景深也晃了神。
原來關心是非常溫暖的一個舉動啊。
“叮咚~”
一則短信發了過來,發出一聲清脆的提示音,驚擾了薄景深的思緒。
李石見沒有自己什麼事後,便側了側身子,退了出去,不打擾薄景深了。
而薄景深也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消息。
然後臉上的溫存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下去,冰涼的冷意快速的升起,手上的手機因為薄景深過於用力而顫抖。
葉悠:老板,我想請假一個月,理由:一家人去旅遊,行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