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走了出去。
阮淮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快些扒了扒飯,等真的吃飽了,才笨手笨腳地收了碗筷出去。
她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找到了顧予棠的所在,不由得一愣。
顧予棠很高大一個人,半蹲在舀井邊,麵無表情地洗碗筷。
阮淮恍惚著拿著碗筷過去,也跟著蹲了下來,小聲說:“我來洗吧。”
她伸出小手,試圖拿走他手裡洗著的碗筷,但顧予棠對她的舉動避如蛇蠍,他沒讓她碰,並且沉默了片刻,抬起眸涼津津地說:“怪惡心人的,阮淮。”
聽完這話,阮淮表情微微停滯住了,好像是反應不過來。
阮淮嘴巴輕輕開合,抿了又抿,有很想要解釋什麼的衝動,但最後又什麼都沒說,老老實實地鬆開了手。
但是阮淮也不肯就這麼走了。
阮淮小心翼翼往後挪了幾步,不敢離他太近叨擾到他,更怕再被罵,就隻敢在幾尺之外。蹲在地上,兩隻小手交疊著放在膝腿上,小臉則趴在手背上,默默地看著他洗碗筷。
沒過多久,顧予棠收拾好東西起身要放回廚房去,阮淮就趕緊跟著起來,又黏在他後頭跟著他一塊過去。
她怕他手裡拿著東西沒法開門,就擅作主張小快步跑回去,幫他把門打開,站在門內,眼巴巴地等著顧予棠進來,期待他眼神能有一點變化。
她看著顧予棠直接從她麵前走過去,目光甚至不曾在她身上停頓過一瞬,更彆說是有半點彆的什麼情緒了。
就在阮淮袖著手很沮喪的時候,顧予棠放好東西,從廚房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