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棠輕輕捏起她後頸,低頭打量了幾眼阮淮的臉頰,問她:“哪裡疼?”
阮淮很不安地摸著他後背,說,“心好疼。”
顧予棠說“嗯”,然後抱著她,用他握過冰冷刀劍的手掌來到她的心口處,他的指腹帶著粗糲的繭,隔著一層薄的衣料,沒怎麼用力地,輕輕地來回摩挲著。
顧予棠的觸碰是很溫柔小心的,但又十分得體疏離,半點逾越之處都沒有碰,就好像懷裡抱著的隻是一個沒有溫度的小玩偶。
他摩挲了一會,垂眸問她:“還疼嗎?”
阮淮誠惶誠恐地接受著他的嗬護寵愛,卻感覺不到半點溫情,隻得恬不知恥地紅著眼睛說,“疼,還是好疼的……”
顧予棠一邊輕按她的心臟,帶著一點笑,低聲講:“活該你疼。”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聽起來仿佛是在哄人,但說出口的話卻是清清晰晰的譏諷。
阮淮反悔了,從他懷裡微微側過臉,又想鑽進他懷裡躲著。
隻是沒來得及得逞,顧予棠的手伸過來,抬起她的小臉,以審視的眼神看了她一會,修長手指扯了扯她的下巴尖,阮淮的嘴唇就微微張著。
阮淮被迫被他審視,是有些不自信的,一副生怕他性感撩人的薄唇再講出什麼嘲諷的話語來。
顧予棠緩慢地垂下頸線,鼻梁高挺,似有似無地抵著她的鼻尖。
兩人的氣息近在咫尺地混在一起。
阮淮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靠近,又看著他的薄唇在唇邊停留,沒有親下來。
阮淮倍受煎熬,等了一會就等不及要主動湊上去親他。
但也是在這個時候,顧予棠低笑一聲,不緊不慢地抬起了下頷,沒有給她親吻,手指按著她的臉側,不給她挨過來親吻的機會,慢悠悠問道:“為什麼要給易葉葉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