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沒什麼表情地打量站在麵前的李止森,波瀾不驚地淡哂:“朕為什麼要想這些?“
李止森盯著他,忽然說不出話來。
因為眼前的這位新帝,他的的確確不怕任何謠言輿論的詆毀,也不屑這些。
就好像那些謠言輿論,於他而言,全部無關緊要。
李止森勸不動他,隻得沉著臉告退。
新帝踱著步走出了大殿,李檣作為貼身侍衛跟了出去。
“陛下,要回寢宮嗎?”
顧予棠說“不”,手裡拿著一卷從大殿順出來的文書,反複著意興闌珊地翻開合上這個舉動,一邊往禦花園散步過去。
這是顧予棠第二次在皇宮的禦花園內認認真真地賞花。
從心湖到水亭儘頭,隔著一條白色棧道,棧道兩側鋪著花團錦簇,紛亂惹眼得很。
顧予棠走了一路,覺得難看,便皺了皺眉對跟在後頭的人下了道命令:“把禦花園這些花草,都鏟了。”
李檣也沒多問,領命就要讓人去辦、
跟在一旁的蔣公公聽了卻覺得精神恍惚,他大致四顧一眼偌大的禦花園,一想到這繁花似錦的禦花園將要變成光禿禿的院子,腿腳一軟,哆嗦著問新帝,“陛下喜歡什麼花,奴才儘快讓人換上。”
顧予棠卻隻是淡淡地說“還沒想好”,又遣退了底下人,一步一步,慢吞吞地徑自走向白色棧道儘頭,往水亭石椅上靠坐了下來。
從棧道另一頭遠遠地望過去,新帝黑色的冰綢衣袂垂在石椅邊,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抵在臉側,墨發沒怎麼梳好,以至於風一吹,額角有幾綹淩亂的發撩過眼簾。
儘管新帝什麼也沒做,姿態依舊高貴而沉靜。
隻是他就隻有一個人。
一抹冰冷的黑色,隨風搖曳,孤傲冷漠地靠在那水亭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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