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後怕,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同時警惕不安地盯著倚靠在石椅上的新帝。
顧予棠將空了的杯盞斟滿酒液,文雅地抿了一口,指尖輕輕把玩著杯盞的浮雕花紋,正聽得頗有快感,見顧書榕停下了,又抬眼鼓勵她:“繼續說。”
顧書榕目瞪口呆地瞪著麵前這個小瘋子,過了一瞬,咬牙切齒道:“你將李喚如何了?!”
顧予棠又抿了一口酒,用杯盞敲了敲桌麵,發出悶沉的響聲,他輕聲說:“太後希望朕將他如何?”
“你……”顧書榕還想再出言不遜,但一想到李喚的性命還被這個昏君捏在手裡,她隻得強忍怒意道,“陛下彆太過份了。”
顧予棠抬起眸看她,嘴角輕輕一扯:“朕在想,太後出來這一趟,高興壞了吧。”
顧書榕臉色變了變,“陛下什麼意思?”
顧予棠莞爾:“不是嗎?”
“哀家並沒有!”顧書榕淩厲地剜了他一眼,悻悻地轉身離開。
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出來找顧予棠這個孽種出氣了一頓,顧書榕心裡的確舒暢多了。
否則,讓她一直憋在那座冷冰冰的宮殿裡,她怕是要被逼瘋。
水亭上恢複安靜沒多久,李檣過來稟報,“陛下,鬆權已經把人抓到了,要現在帶過來嗎?”
顧予棠說“嗯”,靠在石椅邊的石欄上閉目養神。
自始至終,他臉龐形容並沒有明顯的變化。
沒過多久,鬆權把人帶進宮,領到了新帝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