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昏昏沉沉著,整個人忽冷忽熱,越熬越難受。
待到翌日早,阮淮反倒意識清醒了些,她雙目混沌地看著幾名侍女進來。
然後阮淮低下頭,看到自己被鎖在榻上,衣衫淩亂,衣物上有被淋灑過酒液的痕跡,以及一床的酒味。
怎麼看都是一副被淩辱過的狼狽模樣。
阮淮閉了閉眼睫,儘量讓自己不要在意這幾個名侍女的目光。
看到侍女小心地解開她手腕上的鐐銬要替她更衣,阮淮配合地吃力抬起被勒了一晚的手,等雙手雙腳得以解脫,阮淮反手用鐐銬鎖住了幾名侍女。
她動作極快,讓幾名侍女根本反應不過來。
阮淮下了床,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頭重腳輕,渾身乏力酸軟得很,尤其是跪過一夜的雙腿,痛得險些原地趴下去。
阮淮輕輕抽了抽氣,強忍著不適,往殿外走去。
阮淮用兩隻手吃力打開了殿門,迎麵看到了在殿外守著的李檣和鬆權。
倆人看到阮淮的一瞬間,幾乎同時把頭扭開。
因為阮淮是赤著足出來的,而且原本一身乾乾淨淨的囚服,也不知被怎麼蹂躪得不成樣了,手和腳都有很明顯的勒痕。
倆人一時之間浮想聯翩,哪裡還敢多看一眼。
阮淮沒理他們,徑自往外走。
但剛邁出半步,就被攔住了。
阮淮沙啞地說:“我要去亂葬崗。”
李檣道:“陛下沒有允準。”
阮淮冷冰冰地盯著他看。
李檣剛要裝作不為所動地再次扭開頭,結果下一刻,不知怎地,阮淮自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