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好像是在一個小山村裡,小橋流水,卻沒有人家,隻有一個涼亭,涼亭裡,老和尚和汪老師在下象棋,棋盤上剩下棋子已不到一半,看來有些時候了。不過也該結束了,老和尚的炮和車不同方向對著汪老師的老將。
“將軍”
老和尚笑嗬嗬的一團和氣,汪老師卻有些氣急敗壞,見張悅然已醒,立刻把棋子攪亂,脫出身來,老和尚也不生氣。
“不下了,不下了,乾正事兒~”
說著,汪老師從地上撿了根木棍,在地上畫了起來。
“這是天乾地支表,你先背下來,每個和手指的指節對應,組合成千變萬化的指訣,相當於電腦的編程語言,另一隻手控製自身和天地靈力的流向,兩者結合,成為法陣,看!”
汪老師雙手翻飛,掐起印訣,空中出現一個玄奧的法陣,一株桃樹就這樣在地上生根發芽,憑空生長出來,直到樹上長滿桃花,香氣襲人。
“我沒看清,能再來一遍麼?”
“創造生命是這世上最難的法術,還不是你能學的,你就先從這個開始”說著,汪老師踢過來根木棍。
“你先要學會用靈力和彆的東西呼應,萬物有皆有靈,來,先給這個棍子起個名字?”
“金箍棒?”
“給,什麼時候你能讓這棍子飛起來了,再教你彆的。走,禿驢,咱們再來一把,就不信贏不了你。”
汪老師拽著老和尚又下棋去了。
“金箍棒?”
“棒子哥~~~”
“吧啦吧啦小魔棒~~~”
張悅然開始一個人和棍子較勁。
山中無歲月,這幻境中連白天黑夜都沒有,不會累,也不會肚子餓,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十五盤棋的時間,張悅然終於成功。
“這是你的學前教材,拿去自已看,學好了我再教你點彆的。能學多少是看你的本事。”
汪老師不知道又從哪裡掏出來幾本書,扔了過來。
汪老師的教學向來隻示範一遍,講清楚原理隻後就把張悅然扔到一邊自習。不知道汪老師和老尚下了多少盤棋,汪老師又講起一個新法術的時候,張悅然終於按耐不住。
“汪老師,我想問個問題可以麼?”
“你說。”
“既然法術結印這麼麻煩?為什麼不把法陣畫在身上,用的時候直接輸入靈力,直接釋放呢?”
“好吧,真是個愚蠢的問題,先不說人體筋脈本身就是一個大法陣,身上繪製不同的法陣互相糾纏一起,你家客廳就能多張你黑白照片信不信?”
“那如果用不同的顏色繪製呢?”
汪老師愣住了,這……好像可以?
很多東西,我們看起來很簡單,心裡總會不屑地說聲,這有什麼了不起?我也能做到。但是,這世界上最缺少的,就是打破傳統的思維,所以,創新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可貴。
就好像被哥倫布立在桌子上的雞蛋,或者被約翰?瓦勒卡在一摞紙上的回形針。
接下來的時間課程變了,用汪老師的話說,反正那些小法術簡單,隨便看看就好了,拉起張悅然和老和尚一起各種試驗在身上繪製法陣。
不知又過多久。
“你要來蓬萊上學麼?我們蓬萊有世界上最全的法陣收藏,如果你能通過考核,學費全免,外加一筆獎學金。”
汪老師說完,隨著整個小山穀和老和尚消散了。
家中,剛被棒子敲過的張悅然睜開眼,時間不還沒過去一秒鐘。
“我在學校等你。”汪老師對張悅然說道,對張父張母打了個招呼,變成小狗大咧咧地轉身走了出去,留一下屋子人愣神。
“快點!下一家,小禿驢成天磨磨唧唧……”
門外傳來汪老師不耐煩的抱怨聲。
“阿彌陀佛”
老和尚雙掌合什一禮,也轉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