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陣起身,拱手鞠躬,
“二爺,如果你想打斷這場比試,我老薛怕是無顏苟活於人世。”
趙二叔的嘴唇子都在哆嗦,
“我不是薛陣你他娘的是瘋了還是怎麼著??”
“二爺認為我會輸?”
“你不是已經”
薛陣哈哈一笑,
“即使再輸一局,也便是一足而已,又算什麼大不了的,況且,勝敗現在尚未可知。”
“”
趙二不禁想道,難道真的是老子跟不上你們的節奏了,這每個字我都能聽明白,怎麼組合起來的意思,越聽越不對呢?
“呼”
林愁從膳台後露出個腦袋,醉眼迷蒙的問,
“老薛,幾點了?”
這酒是喝的時候沒事,喝了之後也沒事。
但趁著酒勁睡一會,醒來之後簡直就是痛不欲生。
薛陣道,
“三點了,離天亮還有一會。”
林愁打了個哈欠,
“唔,剛好再順一遍魚”
趙二看看薛陣再看看林愁,感覺自己成了二傻子,啥情況??
“林愁,你小子要乾什麼!”
“謔,二爺到了啊,其他人呢。”
“什麼其他人?”
林愁嘀咕一句,
“真他娘的慢,居然還沒來老薛你這份量,不太足嘛”
老薛一臉你管閒事兒老子就死給你看的堅決,趙二丁點兒辦法沒有。
這不成抓不著狐狸還惹一身騷了麼,隻能在一旁憤憤的坐下,實在不行,等這貨輸了打暈就是。
不過
一個人決意要死的時候,貌似除了把他關進精神病院或者打成傻子再關進精神病院之外貌似也沒有什麼合理化的辦法了。
“傻嗶。”
趙二忍不住罵道,趙子玉連連點頭。
“對對對,就是。”
薛陣笑容滿麵的來到林愁的膳台,他已經加了最後一次穀糠殼,燜罐已經不需再去看管,隻待火熄之後自然可以成菜。
“小友,現在可以讓大家看看你到底在準備什麼了吧?”
“神神秘秘的,把老夫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
薛陣這麼一說,早就等的不耐煩的圍觀群眾也眼巴巴的看了過來。
ad,這可是生死局,你丫就讓我們這些群眾評委看了一宿膳台?
林愁滿手羊血,將一個大盆端到膳台上。
“就是你精心培養的鱖魚嘍,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見那大盆中滿是渾濁的汙水,顏色赤紅水麵上是還飄著厚厚一層白濁的絮狀浮油。
“”
薛陣嘴角一抽,
“咳,林小友,我這鱖魚,從百日之前便開始‘淨養’,不讓它們吃任何有味道的食物,喂的是酒和湯再加上秘料,就為了讓魚肉肉質純粹清香,一百條裡也不見得能活下來一條你這是不是有點”
沈大儒精神不比那些進化者,這才睡醒一覺,看了一眼便道,
“這,這這不是糟蹋好東西麼!!”
林愁撥弄了一下盆裡的水,隻見一尾半個胳膊長的鱖魚搖頭擺尾凶猛的衝上來就要咬林愁的手指。
薛陣眉頭一皺,發現事情果然並不簡單。
低頭一聞,
“羊油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