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女有些刁蠻!
大理寺的殮房中,玄衣男子平靜的躺在桌子上,他的身下墊著一塊白布,煞白的臉色,麵容猙獰,早已沒有了氣息。
殮房內安靜得幾乎能聽見幾個大活人彼此的呼吸聲。
陳道義正在認真的記錄著玄衣男子身上的症狀,隻見他眉頭緊皺,歎了口氣,緩緩的把白布蓋上,走出了殮房。
程玉兒和趙雲澤、遠山幾人緊跟其後,到了議事廳,待他坐下後,程玉兒探頭過去問道
“師父,能看出他中的是什麼毒嗎?”
陳道義拿起旁邊的茶杯,嘴唇輕輕的碰到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後緩緩的放下說道
“此人並非中毒而亡,但死前必定是比中劇毒還痛苦百倍!”
趙雲澤眉頭緊皺,抱拳謙虛的問道
“晚輩還是有些不明白,請先生指點一二。”
陳道義伸出右手,微笑道
“世子還有哪些疑惑?不妨說來聽聽。”
“晚輩疑惑的是,若是裡麵這人是自殺的,為何他的死狀如此奇特?更何況在他身上除了昨晚被我打傷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任何受傷的痕跡。”
陳道義收起笑容分析道
“此人雙手緊握,唇色發紫並且有齒痕,雙目充血,鼻孔擴張,耳垂發黑,心臟處表皮發紫,很明顯是血管快速爆裂造成的,也難怪你們會誤以為他是中了劇毒,其實這是噬心蠱毒發的現象!”
程玉兒疑惑並且氣憤道
“又是蠱毒在作怪!噬心蠱是……?”
“噬心蠱是一種用下蠱人的血培養出來的西域血蠱,血蠱一生中隻會分裂出一個幼蠱。隻要幼蠱進到人的體內,這個人就會中噬心蠱,受下蠱人的控製!若母蠱不死,其實對他的一生都毫無影響。”
程玉兒疑惑道
“那彆人也不會傻到心甘情願的讓人給他種下這噬心蠱吧!”
“幼蠱隻要碰到傷口,隻需要一點點血液,就會隨著血液迅速的進入人的體內,藏身於心臟最深處。很多時候,被下蠱者都是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被人種下了幼蠱的!想必裡麵躺著的這人也是如此吧!”
“難怪!昨晚這人被抓沒多久就死了!恐怕是他被抓的消息已經暴露了!”
遠山在旁邊聽著心中一驚,連忙叫道
“那閆慶山豈不是危險了,他嘴裡可是屁都沒吐出一個來的!”
趙雲澤撇了一眼他,笑著說道
“放心,你暫時還不用去龍華寺當和尚!閆慶山沒有被下蠱,現在還死不了!”
“啊?為何呀?世子是怎麼知道這家夥沒有被下蠱的?”
程玉兒上前用手怕怕遠山的肩膀,搖搖頭說道
“唉!我說遠山呀!你的腦袋咋就不靈光點呢!很明顯閆慶山是和這玄衣男子是一夥的,玄衣男子都死了,若是他也中噬心蠱,他還能活著嗎?下蠱的人必定是萬萬沒想到,我們會注意到胭脂有問題的!估計這會兒正在苦惱著怎麼潛伏進來弄死閆慶山了!”
遠山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
“哦!原來都這樣!”
程玉兒後退兩步,側著頭盯著遠山好奇問道
“話說剛剛我聽到你們世子爺說什麼來著?說你要去龍華寺出家?受到什麼打擊了?難道這紅塵不香嗎?不值得留戀嗎?”
遠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連忙道
“小的哪有這樣的福分去龍華寺當和尚,定是程大小姐聽錯了!聽錯了!小的還要到後頭去盯著閆慶山,小的先告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