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趙穆的議事彆院中,哨兵護衛層層守備,深嚴猶如一座牢房,窗外的院落間安靜得連鳥兒都不敢停留在樹枝上。
院牆的另一邊的大殿外,護衛一動不動的戰立在兩邊,大氣不敢出,目光空洞的注視著前方!
這時大殿內大皇子正怒火罵道
“一群飯桶!本王辛苦打造的搖錢樹,竟然一夜之間就被全刨了!被人刨了也就算了!居然還留有活口在大理寺!”
這時一武將打扮的男子出列,這人正是大皇子趙穆小妾莊氏的哥哥莊橋宇,他抱拳行禮道
“殿下!卑職請願夜潛大理寺,我去閆慶山給解決了!”
趙穆看著他,怒道
“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就想潛入大理寺天牢去?也不想想如今接手大理寺的是誰!我那堂弟可是出了名的奸詐狡猾!彆到時候被逮了,還害了本王!”
這時台下一片寂靜,眾人均低著頭,大氣不敢出的看著自己的腳下,生怕被大皇子看見了,被揪出來臭罵一頓。
這時,左丞相何書遠的門生李天昊見眾人都低著頭,於是出列,輯手行禮道
“請太子殿下放心!閆慶山的嘴巴絕對不會吐出半個字來!”
大皇子站在大殿正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抬手示意他說下去。
李天昊半拱著腰,微微抬著頭看著大皇子,露出邪壞的笑容道
“在下在派出閆慶山接手胭脂蠱之前,就已經把他的家人請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安置了起來!”
這時大皇子開懷大笑道
“哈哈哈哈!果然是老師帶出來的門生!手段高明!夠狠!是配得上跟著本王做大事的人!”
“殿下謬讚!”
“好了!其餘人都散了吧!李天昊留下!”
…………
幾日後,在遠離京城的西疇邊界的铖王府內,有著一群來自京城的人,焦慮的坐在下方,等著大殿上方的人發話。
這時铖王正坐在前方反複的看著前方收到的密報。看完後鄙夷的看著下方的使者道
“這麼說,你們主子這是要食言了?”
台下最前方的使者站起來出列,拱手行禮恭敬地說道
“我家殿下說了,讓王爺給他寬限幾個月,您也是知道的,這最大的門路被朝廷端了,這會兒我們殿下還忙著脫身!哪裡有心思弄出這麼多錢銀來給王爺!”
铖王俯視著下方的使者道
“當初我這大侄兒沒做這販賣人口的勾當的時候,不也是有銀兩送到我府上來的嗎?怎麼這會兒隻是被掐了這麼一條生錢的門路,就跑來跟我哭窮了?”
使者不卑不亢的淺笑著說道
“王爺,我家殿下說了,您跟我們殿下,可都是在一條船上的人了!這個時候下船,可是要被淹死的!王爺彆忘了,我們殿下之所以能快速的將人運出西疇,又能順利的賣給西域的勾欄,靠的是誰?”
此時铖王內心已經把大皇子狂罵了幾千萬遍!可是表麵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淺笑著說道
“你這是威脅我?”
“小的不敢!”
這時,偌大的大殿內,鴉雀無聲,雙方對峙下,铖王收回笑容說道
“回去告訴我那大侄兒,我會在每個月上遞的諫本中向皇上進諫,為了鞏固國之根本,會讓皇上儘快立皇長子為儲君!”
“謝王爺!”
“還有!銀錢的事,我可以寬限他兩個月!但是記住,寬限並不代表不用給了!”
“請王爺放心!!!我們殿下絕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