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雲祺愣了愣,而後莞爾,“原來如此,原來我並非輸在陸將軍的離間計,而是輸在了黎小姐將計就計。”
輕笑兩聲,丁雲祺歎氣道:“黎小姐,你瞞的我好苦啊。”
黎木樨也笑笑,“大人不必如此,若說輸,在這四方角力中,你、我、安容珣都是輸家,但說到底,若非安容珣剛愎自用又疑心過重,我與父親此時怕是仍在北邊抵禦匈奴,丁大人你,也不會幾次三番,差點命喪於那竊國逆賊的權謀之計中。”
丁雲祺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沒再說話,隻默默端起陸鶴羽倒的那杯酒,一飲而儘。
而此時唯一的贏家陸鶴羽,麵上倒是並沒有太多表情,隻看向黎木樨時,眼中的讚賞毫不掩飾。
自己果然沒看錯人,這個姑娘,的確是棟梁之材。
丁雲祺這一杯酒飲下,算是徹底歸降大燕。
次日,陸鶴羽帶人攻打白城。
守城官被那黑壓壓十萬多人圍城的陣仗嚇得差點尿了褲子,慌忙問手下。
“梅、景二城失守了嗎?”
副將也是滿頭大汗道:“大人,沒有得到梅、景二城求助的消息啊,這就算陸鶴羽連破二城,也總該有消息傳來才是。”
守城官哆嗦著指著城下的燕軍,“這……這陸鶴羽難不成是神兵天降?怎麼能繞過梅、景二城的?”
眾人皆不知緣由,對陸鶴羽究竟是人是鬼更添了幾分懷疑,越懷疑,越恐懼。
於希珩出馬叫陣,“白城的,有沒有人,出來與於爺爺一戰。”
副將有些慌神的問守城官,“大人,要……要戰嗎?”
“戰?”守城官破口大罵,“城下有多少人?嗯?十餘萬!我們有多少人?啊?加上城中老弱婦孺,有五萬嗎?戰,拿什麼戰?”
“可是……”
……
城下,黎木樨騎在馬上本是在大軍後麵。
她一個新降之將,實在沒理由在前方與燕國重臣在一處。
可偏偏這時傳令官拍馬到黎木樨身邊道:“黎小姐,大將軍有請。”
黎木樨雖不明所以,卻還是拍馬到了陸鶴羽身邊。
見了陸鶴羽,卻見這人麵上依舊不辨喜怒,黎木樨第一次有些迷茫,她也算善於計算人心,如今卻猜不透陸鶴羽的用意。
“大將軍?”
陸鶴羽對黎木樨點了點頭,而後唇角輕勾,“白城閉門不戰,黎小姐覺得,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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