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兮笑著點了點頭,便又轉過身繼續在前麵引路。
此時黎木樨也有些好奇了,輕聲問道:“先生是怎麼與楚姑娘相識的?”
徐淮茗道:“幫過一點小忙。”
眾人無語,什麼小忙能讓楚遙兮一個普通謀士在主人不在家的時候能擅自讓徐淮茗以及他身後這一群人在府上入住啊?
不過黎木樨倒是對徐淮茗十分了解,他嘴裡的小忙,大概就是救命之恩之類的了。
帶徐淮茗等人到了客房,楚遙兮道:“諸位請先休息,我這就讓人準備飯菜為諸位接風洗塵。”
徐淮茗趕緊推辭,“楚姑娘不必麻煩,我們不過是路過,想到許久未來拜訪,故而未曾通報便貿然打擾,海涵。”
楚遙兮笑道:“徐先生說的哪裡話,您的大恩,睿親王府上下都記著,您的事便是睿親王府的事。”
說完,便行禮告辭。
等楚遙兮走了,黎木樨品了品,覺得有些不對,便秉承著不懂就問的原則道:“先生難得與一位姑娘做朋友,而不是見了人家就逃,莫不是,這位是未來師母?”
徐淮茗順手敲了黎木樨腦袋一下道:“胡說些什麼!”
黎木樨挑眉,“不是嗎?先前先生遇到那些風流債,可是有多快跑多快,有多遠跑多遠。”
“什麼風流債,你師父我是那種人嗎?”
黎木樨聳了聳肩,“不是那種人,先生怎麼總被那些姑娘追著跑?”
徐淮茗懶得在這事上跟黎木樨爭辯,擺擺手道:“休要亂說壞了人家姑娘名節。”
見徐淮茗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黎木樨心中好笑,她自然知道徐淮茗的為人,隻不過大概是這人魅力太大,流水隨無意,落花卻有情,這許多年來,對他芳心暗許明許的姑娘能排滿整個長安街,可這人偏偏總好似躲瘟疫一般跑的比耗子見了貓都快,今番突然主動來拜訪一個姑娘,確實是有些出乎黎木樨的意料。
見黎木樨明顯還在思考這事,徐淮茗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我說的朋友是睿親王,可誰知道他不在府上呢?我與楚姑娘並無甚交集,你就彆亂點鴛鴦譜了。”
黎木樨撇了撇嘴,自家先生雖說把自己撇的比石灰還清白,可人家楚姑娘明顯不這麼想,那看向先生的眼神,其中情義都快溢出來了。
看黎木樨這模樣,徐淮茗向門外看了看,而後低聲道:“小丫頭,彆被表象騙了,那楚姑娘可不是普通女子,她的城府計謀,不在你之下。”
黎木樨微微頷首,這句話她的確聽進去了。
剛剛在門外相見,她便看出這楚姑娘是個極善於控製情緒隱藏自己的人,如今再加上徐淮茗這一說,黎木樨也明白為何自己剛剛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這不對勁的地方,並不在於徐淮茗主動拜訪一個明顯對他有意的女子卻還態度十分端著,而是像楚遙兮這般善於掌控自己情緒的人,偏偏把“對徐淮茗有意”這幾個字放在臉上、寫進眼裡,這並不符合一個城府極深的人的性格。
矛盾之處竟然在這麼?
黎木樨輕輕一笑,不由得說了一句,“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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