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初旭道:“這不是看神醫您看著沒有半點憂色,覺得您胸有成竹嘛。”
雲惟疏道:“不用拍馬屁,我也實話講了,先前的確遇到過中了醉臥紅塵的人,但那人我並沒有救活,不過在那之後我曾嘗試了許多方式,現在倒是有一種新的方式,卻並不一定能把人救醒,況且就算救醒了,是否會遺留其它問題也並不能確定。”
雲惟疏是杏林公認的高手,在這世間也是名滿天下的神醫,他若束手無策,那便才叫真正的神仙難救,不過如今聽他這意思,雖然不能十成十的確保一定能把黎木樨救醒,卻是還是有機會的。
蕭初旭雖說不是雲惟疏的徒弟,但當年沈洛茴拜師學藝的時候他也經常見雲惟疏,對這雲神醫也算了解。
當下,蕭初旭與沈洛茴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重新燃起的希望。
因著半路便遇到了雲惟疏,故而一行人回程的路程也比預計少了一半,這一去一回,竟是比先前預計的少了將近一半的時間。
等三人趕到黎府時天色已晚,但救人如救火,他們也顧不上會不會打擾府上的人。
蕭初旭下了馬便趕緊去敲門。
不一會兒門便打開了。
府中人如今已經認得了蕭初旭,也知道蕭初旭和沈洛茴是去找人救自家小姐,如今回來了,身後還跟了一個大夫模樣的人,也不敢耽擱,忙將人讓了進來。
蕭初旭也不客氣,進門後帶著雲惟疏和沈洛茴便直奔黎木樨的院子。
黎府下人慌忙在前麵引路,又有人去向黎世謙夫婦和徐淮茗通報。
待蕭初旭三人到了黎木樨房中,一眼便見到陸鶴羽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眼下隱隱帶著青色,五官在消瘦之後更顯深邃立體。
見到雲惟疏,陸鶴羽趕緊見禮,“雲神醫。”
雲惟疏伸手扶了他手腕一下,指尖順便搭了一下他的脈搏,而後皺眉不讚同的道:“大將軍都這麼虛弱了,怎麼還不去休息?”
陸鶴羽道:“雲神醫,我沒事,您快來看看木樨。”
雲惟疏雖是不讚同陸鶴羽這般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卻還是記得救人要緊,顧不上數落陸鶴羽,先去了床邊去查探黎木樨的情況。
見黎木樨雖說麵色蒼白,但脈象卻尚且沒有衰弱太多,雲惟疏道:“照顧她的人倒是細心仔細。”
陸鶴羽道:“雲錦和小荷每日都會定時喂木樨喝稀飯參湯。”
雲惟疏點頭道:“算來她中毒也有八天了,能保持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說完又對沈洛茴道:“茴丫頭,過來看著。”
作為師父,雲惟疏可以說是十分稱職,遇到這般疑難雜症也記得把徒弟叫到跟前。
這時,黎世謙陶知微夫婦和徐淮茗也到了,眾人見了禮,雲惟疏也不廢話,拿出銀針對沈洛茴道:“茴丫頭,為師今日要給她以銀針刺穴,將毒逼出來,待毒逼出之後再輔以藥物治療,你看好了。”
沈洛茴在雲惟疏身邊點頭應下,十分認真的觀摩師父施針。
雲惟疏下手很快,沒有半分猶豫,第一針下去之後,他撚了撚銀針,過了片刻才又下了第二針。
依舊是下針之後輕撚片刻。
沈洛茴看的認真,卻是在師父下第三針的時候十分驚愕的低呼,“師父,那可是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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