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奉大理寺卿趙承恩趙大人的命令。”
獄卒有些猶豫道:“這位大人,嫌犯移交也需要聞大人回來才能辦理,我們現在沒辦法移交。”
那人卻半點不留情麵。
“耽誤大理寺辦案,你們擔待得起嗎?”
黎木樨直覺不對,皺眉道:“他們說的也是按章辦事,就算是大理寺,也大不過大燕律法。”
那人冷笑道:“忠武將軍現在已經是嫌疑人,我們辦理移交,將軍可沒權利乾涉。”
說完,那人便對獄卒道:“打開牢門,我們要把人帶走。”
獄卒道:“大人,沒有聞大人的命令,我們不能做主。”
“大膽,阻攔大理寺辦案,你們好大的膽子。”
眼見著事態焦灼,黎木樨對獄卒道:“還不請聞大人?”
說完,黎木樨又對大理寺的人開口道:“大理寺向來秉公執法,想來等一等聞大人正式移交也是等得起的。”
大理寺的人怒道:“廢什麼話,趕緊打開牢門,趙大人還等著審問嫌犯。”
獄卒依舊沒有開門。
黎木樨聲音也冷了下去,“這麼著急,連流程都不願走,你們當真是大理寺的人?”
那人怒道:“這是自然。”
這時已經有機靈的獄卒跑出去報信兒。
黎木樨不緊不慢的道:“今日我便坐在這,聞大人沒來,移交手續沒辦,我不會跟任何人走。”
那人厲聲質問,“忠武將軍,你要抗拒執法嗎?”
黎木樨冷笑,“彆給我扣帽子,真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武夫嗎?沒有移交手續,我今日出了這個門就是越獄,無論是否定罪,擅自越獄都是重罪,如果再扣上一個拒捕的罪名,你們可以對我就地格殺!”
“你!”
那人隻說出一個“你”字,確實沒辦法辯駁,畢竟黎木樨說的便是大燕律法。
黎木樨冷笑,“我不管你們究竟是不是真的是大理寺的人,但想要用這種雕蟲小技讓我犯錯,未免太看不起我。”
那人無法,隻能道:“好,你不就是要等聞思昂嗎?我們就陪你等。”
其實黎木樨想等的哪裡是聞思昂呢?畢竟她現在連聞思昂是不是幕後之人的暗子都不能確定,這牢中獄卒她也沒有能夠相信的,如今拖延時間,不過是想要等來沈洛茴。
畢竟獄卒不一定可靠,想讓他們去找陸鶴羽,不一定能夠可行。
但若是沈洛茴來了,自然是會見勢不妙直接去找陸鶴羽的。
現在她能相信的人太少了。
過了一會兒,聞思昂急匆匆趕了過來。
大理寺的人一見聞思昂,直接把令牌丟給聞思昂。
“聞大人,我等奉大理寺卿趙承恩趙大人的命令,來這裡請你移交嫌犯黎木樨,這是令牌。”
聞思昂接住令牌仔細看了看,而後對黎木樨道:“將軍,這的確是大理寺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