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樨道:“我不能確定,但是直覺這個人很危險,他被安禛讚為‘鬼才’,善出奇謀,當初若不是安容珣剛愎自用,不采納他的計策,我們一家根本不可能從楚都脫身。”
陸鶴羽皺了皺眉,“當初就是他陷害黎將軍的?”
黎木樨微微搖頭,“是陷害還是安容珣本身忌憚我爹功高震主,我並不清楚,但當初賺我爹回楚都,又幾次三番逼的我們差點走投無路,一定是他的手筆。”
拉著黎木樨手掌的那隻手緊了緊,陸鶴羽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殺了他?”
黎木樨一愣,卻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他既然是來談判的,我們怎麼能殺他呢?”
陸鶴羽道:“雖然行軍打仗的確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但若是想讓他死,也未必要讓他死在我們軍中。”
黎木樨反手拉住陸鶴羽的手,有些急道:“你彆亂來,我們攻打楚國,占得是仁義之師,若是壞了規矩,對你聲譽有損,日後怕是會影響你的威信。”
陸鶴羽笑道:“無妨,我給楚國提出的讓蘭沁公主完璧歸趙的條件是用十座城池來換,不過我想安容珣必然不會同意,若你想殺了江玉赫,談判時候我們也可以換個條件,用江玉赫的人頭來換蘭沁公主。”
黎木樨微微搖頭,“不,你不了解,楚國那邊,安容珣雖然剛愎自用,有時候不采納江玉赫的計謀,但江玉赫畢竟是安禛留下的人才,還是楚國太子的老師,安容珣不可能用江玉赫的性命換一個公主,哪怕這個公主是蘭沁公主也不行。”
陸鶴羽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黎木樨道:“這次談判,我想安容珣必然不會同意用城池來換,江玉赫很可能給安容珣獻了其他計策。”
陸鶴羽沒有與江玉赫交過手,雖然聽說過這個人,但卻當真不太了解,也沒辦法猜測江玉赫會出什麼奇謀,不過所幸他向來信任黎木樨,便直接問道:“你能猜到他會用什麼計策嗎?”
黎木樨微微頷首,“我大概猜到了。”
“是什麼?”
黎木樨微微搖頭不說話。
陸鶴羽湊近了一些,幾乎用氣音在黎木樨耳旁詢問,“跟我說說。”
本還是十分正經嚴肅的氣氛讓陸鶴羽這突然拉進的距離變得十分曖昧。
黎木樨隻覺得耳朵發癢,偏頭微微拉開了距離。
但陸鶴羽不依不饒的低聲央求,“你來都來了,不就是想跟我說對付江玉赫的對策的?”
平日裡殺伐果斷的人一旦軟下聲音在身邊孩子似的央求,便是再心堅如鐵的人也難以招架,黎木樨沒忍住輕笑了一下,而後問道:“我問你,那蘭沁公主,好不好看?”
陸鶴羽實話實說,“稱得上國色天香。”
黎木樨又問,“那你喜不喜歡?”
陸鶴羽輕輕一吻印在黎木樨臉上,“不喜歡。”
見黎木樨沒反抗,陸鶴羽本能的還想“得寸進尺”,卻被黎木樨推開,“彆鬨,我跟你說真的呢,你喜不喜歡她?”
陸鶴羽沒能“得寸進尺”,隻能勾起黎木樨一縷發絲輕吻了一下,“我也說真的呢,我不喜歡。”
偏頭見黎木樨沉默了,陸鶴羽湊近了問道:“做什麼一直問這個?我除了她行刺我那日,就再沒見過她,這些日子也一直是雲錦在守著她。”
見黎木樨還沒說話,陸鶴羽伸手微微用了點力讓她麵對自己,“怎麼了?好不容易才見一麵,彆不理我呀。”
黎木樨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覺得這一次,江玉赫帶來的談判條件很可能是和親。”
“和親?”
陸鶴羽有些意外,燕楚乃是世仇,和親?是安容珣瘋了還是他們大燕皇帝孟秉煜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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