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區警局。
言濃到了警局,就被請進了審訊室。
喬嫣然指控言濃造謠誹謗的同時,喬氏也報警指控她非法竊取喬氏的官方賬號,在網上造謠,給喬氏造成了極大的損失,要求依法處置她。
麵對多項指控,言濃坦然的配合調查,有問必答。
審訊很快結束,她態度良好,積極配合,且喬家的指控目前還沒有相應的證據,所以言濃簽完字就可以離開了。
簽字的時候,王警官看了眼一臉平靜的言濃,低聲提醒:“言小姐,在調查結束之前,你暫時不可以離開蘇北,有需要我們會再聯係你,希望你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
言濃點點頭,“好的,我明白。”
從警局出來,言濃終於又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她暗暗吐了一口濁氣出來,早已被汗濕的手心,接觸到冷空氣,涼的有些沁人。
其實,剛剛在審訊室的時候,哪怕她應答入流,心裡依然緊張得“砰砰”直跳。
簽字的那一刻,她心裡依然是緊繃的,直到走出警局,她才一點一點的放鬆下來。
“喬家的人真是太壞了,無憑無據的就冤枉人,唉……”在前麵領路的劉管家,語氣不好的數落著,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皺起了眉頭,麵色不善的盯著前方:“言小姐,那是不是陸家那個?”
“陸嚴廷?”言濃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好對上陸嚴廷投來的目光。
他站在路旁,高大的身軀,有些頹然的倚靠著白色的賓利車。
見她出來,陸嚴廷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立馬亮了亮,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劉管家在網絡吃遍了大瓜,知道他與言濃之前有過一段,見他走近,頓時如臨大敵般的擋在了言濃麵前,“你想乾什麼?”
陸嚴廷止住了腳步,在離言濃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皺眉掃了劉管家一眼,目光落在了言濃蒼白而冷漠的小臉上,心頭驀的一痛。
“言言,這就是你想得到的結果嗎?”他開口便是責備,緊皺的眉頭,依然傲氣,卻明顯的多了幾縷煩躁與陰鷙。
他和喬嫣然的視頻,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喬家的公關全力撤除,也還是無法阻擋視頻的傳播速度。
網絡上的謾罵,都還是其次的,眼下這件事情影響到的不僅僅是他和喬嫣然的名譽,還讓喬陸兩家的股價出現了不小的動蕩。
他現在進退維穀,無論是在喬家還是陸家的處境,都很不好。
言濃大約能猜到,他現在的處境,可是這關她屁事!
她冷冷笑了聲,語氣裡是從未有過的冷酷與狠厲:“陸嚴廷,這還隻是一個開始,我妹妹還在醫院躺著,如果她有任何三長兩短,我和你還有喬嫣然,那就是一輩子不死不休的關係!”
陸嚴廷難以置信的望著他,陰沉擰緊了眉,表情很是難看:“言言,我們之間就一定得鬨成這樣嗎?我跟你說了,我之所以跟喬嫣然在一起,是為了我們更好的將來,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我?”
他的話語裡滿是陰鷙,緊凝著言濃的目光,帶著一抹難以言說的痛苦與茫然。
茫然,痛苦?
事到如今,他有什麼可茫然的?又有什麼可痛苦的?
茫然她為何會變得這樣不可理喻?
痛苦她為何離他越來越遠?
憑什麼!
他好好的站在這裡,有什麼資格痛苦!又憑什麼指責她!
言濃攥緊拳頭,蒼白的小臉,溢出一絲譏誚:“陸嚴廷,你彆來惡心我了行不行?自己臟就算了,還把我當成收破爛的!我早就跟你說的清清楚楚了,是你自己聽不懂人話!”
“而且,是你們先對不起我,也是你們先來招惹我的,我隻是做了一個正常人都會做出的反擊而已,這就受不了了?那你和喬嫣然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實在不行去看看心理醫生吧!彆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對於陸嚴廷,言濃沒有一絲一毫的耐心,她不願與他糾纏,挽著劉管家的胳膊,準備繞開他離開,陸嚴廷高大的身軀,卻陰沉的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他咬了咬牙,神色裡閃過了一抹近乎偏執的執拗:“言言,你是我最愛的人,不管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都不會跟你計較。喬家不會善罷甘休,這隻是一個開始,你不能再待在蘇北了,跟我走吧!”
說完,陸嚴廷強硬的逼近了一步。
“言小姐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要走?再說了,有我家先生在,誰敢把她怎麼樣?”劉管家被陸嚴廷陰沉的麵色嚇到了,音量一下子拔高了很多,她一副小雞護崽的姿態,緊緊將言濃護在身後。
“讓開!”陸嚴廷冷喝了一聲,伸手扯了劉管家一下。
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本就差很多,劉管家又上了年紀,陸嚴廷沒怎麼用力的一扯,就把她扯到了一旁,她踉蹌了一下,腰部傳來骨頭錯位的“哢嚓”聲,險些從台階上摔下去。
“劉阿姨!”言濃變了臉色,連忙上前,卻被陸嚴廷攔住了去路,他強勢霸道的抓緊言濃的手腕,扯著她往路邊走。
“陸嚴廷,你放手!”言濃想要掙紮,可陸嚴廷走得又急又快,腳下又都是台階,她的注意力都在腳下,根本無法分神掙脫。
“我不放!言言,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陸嚴廷頭也不回,近乎蠻橫將她拽到了路邊的白色賓利旁,拉開副駕駛的門就要把她往裡麵塞。
劉管家見狀,顧不得腰間傳來的疼痛,慌慌張張的追了上來,“你個臭不要臉的,你放開言小姐!”
她用力抱住了陸嚴廷的腰,陸嚴廷眉心一擰,用力一甩,就將劉管家甩到了路旁。
劉管家“哎喲”一聲,跌倒在了地上,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怎麼都爬不起來。
她疼得滿頭大汗,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陸嚴廷卻視而不見,冷著臉去關車門。
“嘶……”言濃知道車門關上,自己就沒機會逃走,想也不想的用手擋了一下,手背上頓時傳來劇痛,疼得她麵部表情頓時扭曲了起來。
“言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陸嚴廷變了臉色,手忙腳亂的上前,想要查看言濃的傷勢。
言濃如避蛇蠍般的躲開了他的手,與此同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陸嚴廷身後,扯著他的衣領,十分暴躁的將他扔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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