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鳥!
“深淵裡有什麼啊?”少女問。
“沒有深淵裡什麼都沒有,不然就不是深淵了。”男子平靜的說。
“那會很慘嗎?”
男子沉默了一會,“我不知道”。
“不過可能的話會看到一種類似鳥的東西。”
“那是什麼?”女孩好奇的問。
“深淵鳥。”
季書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掉了。
各種情景,鬼魅猙獰都往她的腦子裡鑽,鑽的她腦殼疼。她有時會想她這輩子可能會是腦殼疼死的。
過了一會,她睜開眼。她感覺腦袋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一切回歸之前的平靜。她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聞到了一股獨特的消毒水的味道。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是在學校的醫務室裡,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摸到了一張紙條,是圖書館裡的那張紙條。
她覺得很累,不知道為什麼要逃。她覺得自己像是在深淵的泥淖裡,已經爬不出來了。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作為一名戰士,最可怕的不是敵人有多強大,而是你已經沒有了那個戰鬥的心。季書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那個向外爬的心,無儘的黑暗抽絲剝繭吞噬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季書起身,問旁邊的人是誰把她送來的,臨床的人說好像是圖書管理員進去的時候發現她躺在地上,然後把她送過來的。
“你還是注意一下身體吧,多吃飯,彆再低血糖了”,臨床的人勸慰道。
“好的,真的是太幸運了。”
“你再休息會吧!”
“嗯嗯我會的”,季書沒有拒絕,畢竟來自他人的關心並不多。休息了一會,季書覺得差不多了,準備回宿舍。
回到宿舍,季書看到幾乎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桌子或床上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一個人過來詢問她。
“你們知道最近那個慶餘年嗎?超好看的,我超級喜歡。”
“嗯嗯,很多人都在追那部劇。我準備寒假回去看。”
“我也是。”
季書聽著她們的談論,覺得自己插不上話,慢慢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在上麵寫道。
“當你處在困頓的時候,總希望會有一個人出現在你麵前把你從深淵中拉出來。其實絕大部分時候是一種對外界的虛妄,所有的痛苦都需要自己去走出來,沒有人清楚你的苦楚,又何必寄希望於他人。”
偶爾的時候她會在筆記上記錄一下自己的心情,感想或者偶爾做的小詩。她覺得這樣會使自己的心情好些,季書合上筆記本。慢慢爬上了床,“逃,她又能逃到哪裡去呢?”她躺在床上想。
北方格陵蘭島
一個金發男子在陽台上眺望著那絢麗的星空,陷入沉思。
“迪爾,你怎樣了”
“星象有些不對”,迪爾沉吟“天機星有些奇怪。”
“恩?什麼天機星?”裡厄是本土的因紐特人,不明白金發男子說的天機星是什麼。
“就是大熊座y,它開始變暗了,而且周圍其他的星星也不太正常,瑤光星也就是大熊座η,她有太亮了,其他的星星也忽明忽暗。”
裡厄不解的望著眼前的男子,不明白他的意思。
“tie”,他喃喃道。
“我不太明白,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嗎?”裡厄撓撓頭。
“有,”迪爾朝裡厄笑了笑,“我想我也許可以活下去。”
裡厄從來沒有見過迪爾笑過,自小時候後認識起,他所見的迪爾不是在晚上看星星就是在圖書館裡看書,都讓他感覺除了這兩樣東西沒有能讓迪爾再感興趣的了。裡厄被那笑容晃了眼睛,他攀著迪爾的肩膀說,“我幫你”。
“不,我要一個人去。”
“那你的身體怎麼辦?”
“無礙。”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找一個人。”
“誰?”
“天機星。”
“他在哪裡?”
迪爾望了望星空,說道,“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