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他倆越吵越激動,狄亥連忙將人拉走,卻不成想,東陽直接抄起旁邊的硯台砸了過去,差點誤傷了鳳染。
還好有薑可喻在,一個掌風揮了過去,將硯台打落。
孟溪瑤再也不能無動於衷的看熱鬨,一枚金針飛出,直接刺中東陽的睡穴,讓他倒了下去,但是此時的楊婷娟卻氣急攻心,肚子開始劇烈的疼痛。
不自覺的彎著腰痛苦的呻吟,“好痛啊……”
眼看著情況危急,再去喝保胎藥已是來不及,於是想都沒想從空間掏出一枚之前煉製的保胎丸塞進她的嘴中。
這種丹藥時孟溪瑤之前試用香蘭閣找出來的丹爐隨手煉製出來的,沒想到今日能派上用場,一顆丹藥下肚,楊婷娟眼見的疼痛消失,如果不出意外,不自己作死,這個孩子你能撐到來年夏末順利出生。
“楊婷娟,你我恩怨不假,但是我剛剛入門的時候,也的的確確跟你做了六年的姐妹,不管你是否真心,我都是感謝你的,如今這枚保胎丸算是買斷了你我六年的情意,今後我們就徹底互不相乾了。”
說完這句話,孟溪瑤直接拉著狄亥和鳳染走了,楊婷娟現在像是溺水之人,隻要讓她抓住救命稻草,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狄亥失神的走在回釋迦宮的路上,三個女子跟在後麵,薑可喻是宗門的包打聽,見鳳染不知道其中細節,於是嘰嘰咕咕不停的跟她八卦。
說到孟溪瑤之前的事情的時候,孟溪瑤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快步走向狄亥,出聲問道,“怎麼了?心疼你的舊情人了?”
狄亥聽到這聲揶揄,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小師叔,沒有的事,我隻是感慨世事無常人心易變。”
隨即嘴角浮起一陣苦笑,“原先我就知道自己靈基受損,無法給楊婷娟想要的未來,她轉向東陽的懷抱,我也能接受,可如今聽她親口承認,我卻有些接受不了,你說我是不是太矯情?剛剛我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受傷,是不是楊婷娟就不會嫁給東陽,也不會受今日之苦。”
孟溪瑤看著這個男人戀愛腦都快變成粉色的了,隻想罵人,但是思索再三還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彆想那麼多,過去就都過去了,如今你已經恢複到紫靈中階了,再多加努力,就能恢複到受傷之前的水平。路是她自己選的,跟你沒關係。”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起了效果,狄亥一轉之前的低沉,笑著說了聲,“多謝小師叔。”
不知是謝自己的安慰,還是謝給楊婷娟的那枚保胎丸。
關於東陽的後續處理,在第二天是聽薑可喻說,東陽酒醒了之後,楊婷娟原諒了他,但是由於事件惡劣,作為門中弟子,顧門主罰了兩人三個月的月錢作為懲罰。
孟溪瑤聽到了隻想笑,有些人天生就該生活在泥潭裡的。
又過了幾天,距離跟蘇玄青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晚上練功一小時之後,孟溪瑤便坐在窗台前等著人的到來。
今日的月亮很亮,院子裡一片月光,像是撒了一層銀霜,月明星稀,看來接下來幾日都是好天氣。
等了好久也沒見人來,孟溪瑤差點以為他不會來了,就在她準備關窗睡覺的時候,一個黑影竄了出來,笑意盈盈的站在窗外看著她。
“孟姑娘是在等我嗎?”
笑得沒心沒肺,像個花心紈絝,隻是這一副樣子可能會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有用,可是孟溪瑤上輩子活了三十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
“從大門進來。“說完就關上窗子去開門。
蘇玄青聽話的走到門口,整理了一下青色衣袍開口道,“我來晚了,孟姑娘莫怪。“
說完進屋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孟姑娘考慮的怎麼樣?”
孟溪瑤不動聲色的點點頭,“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保證,你的妖獸化形後,你得管好它,如果做出危害人界的事,我可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