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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逸塵染塵,至誠不誠(2 / 2)

梅可心的梅!

“飯是吃進胃裡,和心臟有什麼關係?”至誠覺得腦袋沉沉悶悶的,借著說話的空檔趕緊吸一大口新鮮空氣潤潤腦袋。

公羊逸塵坐在至誠原來的位置上看著她,但笑不語,眼底深處一片哀傷。

至誠終於停下扒飯的動作,疑惑抬頭。卻在她抬頭的瞬間,公羊逸塵再次恢複平時淡然模樣。

“快吃吧,菜都涼了!”公羊逸塵沒有解答至誠疑惑的打算,抬手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放進那個根本就沒吃多少的飯碗裡。

大夏天,吃個涼菜也沒什麼啊?他在走神!腦袋回複了清明的至誠也恢複了她的眼力見兒。可她對與自己無關的事向來沒那麼關心,剛才那句問話也不過算是象征性的回應罷了。

至誠的一頓晚飯吃了一個時辰。等她送公羊逸塵出門的時候,明珠明環在外麵站的腿都酸了。

“明珠,明日做些緑豆糕、荷花糕還有玫瑰酥,放在姑娘屋內。溫些水給至誠姑娘沐浴,好好照顧姑娘休息!”公羊逸塵專門對著小婢女叮囑道。

“是!”明珠不明意味地看了至誠一眼,低頭從命。

“太子殿下晚安!”至誠立在門前望著頭頂明月,向公羊逸塵道安。從小到大,她都會對娘道晚安。娘走後,她會對嵇先生道晚安,再後來與嵇先生走散的那幾天,她會和月亮或者星星說晚安。和陸叔叔相伴的那四天她和陸叔叔道晚安。從現在開始到她死去或者她離開的時間裡,她決定要和公羊逸塵說,晚安!

“晚安!”逸塵微笑著點頭回禮。

這天晚上,沉浸在一個陌生懷抱中的至誠罕見的失眠了。

“當當當~”

“至誠?”模模糊糊剛準備進入夢鄉的至誠被吵醒了。她睜眼,屋外晨光熹微,鳥聲雀躍。

“當當當~”

“至誠,醒了沒?”

至誠睡眠不足,腦袋昏沉,想起昨晚那兩人又強行把自己按在床上,更覺氣悶。把自己像個囚犯似的關在屋中,當個病殘對待,還要按著正常的生活習慣來過,真是……真是欺人太甚!

她是胳膊受傷,可不是腿受傷。而今,至誠看看胳膊上的繃帶,應該已經結痂了,她感覺到癢了。至誠打定主意,她今天一定要出了這扇門。

聽著那厭煩的“當當當”響個不停,至誠氣憤的甩開罩單,跑到門前,深呼吸,等心緒平定,才慢慢打開房門。

“明珠姐姐,明環姐姐早!”打開門,至誠對著兩個小侍女立刻一副乖巧討好的模樣。看著明明都隻比大她一歲,卻比她高半頭的兩人,至誠怨念地低頭撇嘴。

“早,我們來伺候姑娘洗漱,昨天睡得好嗎?”明環規規矩矩的幫至誠穿衣,鋪床。

明珠則直接把麵盆往桌上一放,臉帕在水中一漂,一擰,盆邊一搭,就大咧咧桌邊一坐再不管了。

至誠對此見怪不怪,從她醒來的第二天開始,明珠對她就是這種肆意的態度了。倒不是說她被人伺候的嬌慣了,隻是對這種“自來熟”她總不是那麼適應。雖說這幾天她們拉進了些關係,但是……,好吧,她承認,她還是比較喜歡明環這種中規中距的。

“不好,我一夜沒睡。”至誠拿起清涼的臉帕擦了把臉,一團漿糊的腦袋好歹清醒點。

“怎麼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明環的語氣中暗含關心,至於明珠麼,她眼裡就全是好事了。

“我一直在想太子殿下昨天說的一句話,‘吃飯的時候難過,對心臟不好’!是什麼意思?”至誠故作疑惑地看著兩人。

兩人低頭沉默不語,至誠感覺氣氛不對,心中驚惶,也不敢再出聲,莫非太子身份尊貴,不能背後議論?

“這句話,以後不要再說,也不要再想了。”至誠對上明珠警告的眼神,越發心慌。雖說她是一個真正的公主,可她的思想還停留在百姓階段。對高位之人的敬畏,依舊深入根骨。

至誠呐呐:“知道了。”

“好了,我幫你捯飭捯飭你這頭蜂窩,等會兒殿下過來和你一起用膳!”明珠看著小姑娘有點被自己嚇著,連忙轉個心思,拉過她坐到鏡台前,開個小玩笑緩解小姑娘的畏懼。雖說殿下良善,可也容不得彆人去揭他的傷疤,當然他自己說沒事。她陪著太子和公主一塊長大,她看得清清楚楚,在公主病逝和王後仙逝後,她們這個表麵溫和可親的太子殿下,內心早成了一個大冰窖,誰靠近,凍傷誰!儘管殿下表現出對這小丫頭不同尋常的態度,可是……還是小心為好!

所幸至誠那句話不過是找的個借口,她並沒有真的在意,不然這頓早飯又吃的不踏實了。

“殿下,我這兩天一直躺著,身體都要散架了,我,我想出去走走!”至誠放下消滅了一多半的米飯碗,忐忑的瞅著對麵專心用餐的優雅少年,心中暗暗給自己打了一口氣,向公羊逸塵請求道。

“嗯,這郡府後園有一池芙蓉,如今開得正盛,你可以去看看!”

“謝謝殿下!”滿以為公羊逸塵會一口回絕,沒想到他今天這麼爽快,至誠歡喜的謝道。雖然他給規定了地點,可到底也沒有徹底的囚禁她,不是麼?

她進城包紮傷口都能進到郡守府來,出去轉一圈,誰又能保證自己找不到一條“生路”呢?想了一宿,至誠到底還是沒歇了她那“不安”的心思,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

“不必這麼客氣!”公羊逸塵無奈搖頭,他對至誠這麼熱衷的感謝話還是不是很適應。他感覺得出來,她和他是一樣的人,他用溫善的麵具隔絕彆人的靠近,她用虛偽的禮貌拉開與人的距離。不管他多善意,不管她多熱情,若不是他們真心接受,誰也不能觸碰他們的內心。

公羊逸塵忽然想起,他長這麼大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疏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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