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握著奏折的手抖了一下,他收起手指,微握成拳頭,掩飾了手指的異樣。
他抬起頭望向她時,臉上倒是看不出太多異樣,隻是眸底似帶了幾分暗色,聲音聽起來是穩沉的:“你喊我什麼?再喊一次。”
楚無憂望著他平靜的臉色,聽著他穩沉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就覺的哥哥這個稱號似乎也沒什麼,好似再平常不過。
他聽著都沒有什麼反應的,她覺的她剛剛那層雞皮疙瘩都白起了。
既然如此她便也放開了心又再喊了一聲:“哥哥……”
隻是下一刻,她的身子突然被他攬了過去,他將她擱在他與書桌之前。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被他直接壓在了桌麵上,同時的他也俯身吻住了她。
終究還是她太天真了!
他將她禁錮在桌麵上,他的身子壓著她的,未留半分空隙,似要與她融為一體。
他的唇揉著她的唇,席卷深入,帶了似無法控製,或者也是他不想控製的凶狠,似要奪去一切,似要將她吞食入腹。
平時他也吻她,有時候也帶了猛烈,也帶了凶狠,卻遠遠不及此刻的半分。
平時他吻她多半不會太久,但是這一次他卻似乎有著一股永遠不會停下來的架勢。
她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唇才離開了她的唇,她才能從快要窒息中恢複了自由呼吸。
他的臉貼在她頸窩處,喘息是急的,氣息是燙的,聲音是啞的:“你就是來折磨我的。”
他的手嵌在她的腰上,將她纖細的腰折出曖昧的弧度,緊貼在他的腰腹下。
讓她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他知道她懂,她懂的比他都多。
他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身體輕顫,感覺到她的呼吸急促中帶了纏綿,感覺到她貼在他腰腹下的身子柔軟無骨。
但是她並沒有回應他,她還故意忽略他身體上的反應。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處,從桌麵上坐了起來,拉回了腰間曖昧的弧度,也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他沒有動,嵌在她腰上的手也沒有鬆,他固執的堅持著。
他想洞房,現在就想,沈太傅先前還祝他早生貴子呢!
不洞房,哪來的早生貴子?!
他知道她懂,他知道她都懂。
單看她答不答應,願不願意?
楚無憂用力的呼了一口,用了極大的意誌力才堪堪穩住了將要一去不複返的心魂。
她懂他身體上的反應,她也懂他的意思。
此刻,她也意亂神迷,她也沉淪,身體沉淪,心也沉淪,她也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沉淪在他的誘惑中。
但是她知道現在還不行。
不管怎麼著,也要等這副身體滿十八歲,等到成年。
而且這副身體的月事都還沒來呢,不過她最近已經給自己配了藥,正在調理。
她的身子已經半坐了起來,雖然他的手嵌在她的腰上,她不能移動位置,但是因為她坐起的弧度,他與她的距離更拉遠了一些。
他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眸子望著她。
她唇角揚起,對著他展顏一笑,然後在他的唇上如蜻蜓點水般的輕觸了一下,柔聲說了一個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