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酒樓中所有的人都望向她。
一隻腳剛好邁酒樓的孟寒舟似乎微微的頓了一下。
跟在後麵的林嚴卻是直接的停下,一時間,有些想直接的轉身離開,這女人用的著這麼大聲嗎?
男人都不會像她一樣。
隻是,更讓林嚴驚顫的是,秦紅妝話語一落,隨即轉身,望向孟寒舟,用同樣響亮的聲音喊道,“公子,我身上沒錢,今天第一樁買賣就是打劫公子,可惜沒成功,所以這頓隻能公子請了。”
她那話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理所當然。
林嚴一時間氣的差點暈了過去。
她打劫,沒有成功,還成了主子的錯了?憑什麼主子請?憑什麼?憑什麼?
林嚴極度哀怨,極度氣憤,隻是主子不說話,他亦不敢言。
酒樓中,所有的人麵麵相覷,突然覺的這世道,讓人不能理解,土匪都這麼囂張了?搶了彆人,還要彆人請吃飯?
掌櫃的有些呆愣的望著秦紅妝,似乎有些回不過神來,看到孟寒舟進了酒樓,這才熱情的上前招呼,親自把他們引到了一個雅間,“幾位客官請。”
“恩,還不錯。”進了房間,秦紅妝環視了一下,極為滿意的點頭。
“幾位客官想吃點什麼?”掌櫃微彎著腰,恭敬而小心的問道。
“把你們店裡的好酒好菜都端上來,不差錢。”秦紅妝已經坐了下來,極為豪氣的擺了擺手。
林嚴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剛剛在大廳口口聲聲說沒錢,這會竟然說不差錢,還真是個流氓土匪。
看到林嚴憤怒的眼神,秦紅妝心中卻是暗喜,能夠讓林嚴這般的態度,說明她這土匪演的很成功,很到位,那麼,她離成功逃走就更近了一步。
孟寒舟未置可否,反而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隻是,聽到她再次提到酒字,眸子微閃了一下,他知道,秦紅妝是不能喝酒的。
不得不說,這酒樓的速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快,沒過多久,便陸陸續續的上了七八盤菜,而且樣樣都是酒樓的精品,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店小二還在繼續上,秦紅妝不說夠了,孟寒舟也未喊停,站在一旁的林嚴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始為自家主子心疼。
要說,錢財對主子而言實在不算什麼,但是就這麼浪費在一個流氓土匪的身上,他怎麼看怎麼心疼。
秦紅妝已經開動,那動作,無半點女子該有的淑女形像,甚至比男子更豪放,那速度才叫一個快,好像幾輩子沒吃過飯。
孟寒舟看著她吃飯的動作,眸子輕閃,她吃飯的速度雖快,動作雖豪放,卻並不難看。
當然,這是皇上認為的。
林嚴看在眼裡,卻是一百個,一千個的鄙視,土匪就是土匪。
恰在此時,店小兒送了一杯酒進來,“我們店裡最好的菜全給客官上全了,這是我們店裡最好最純的酒,度數挺高,不知是公子喝,還是姑娘…”
“給我吧。”秦紅妝不等他說完,已經接了過來,然後徑直倒了一滿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