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陽光美如畫!
隨著時間的流逝,充實的一天,在忙碌中度過,漫長的黑夜開始到來。
“鈴————”
下課鈴聲響了起來。
“走了,高珮。”
有同學和高珮打招呼。
“好。”
高珮隨聲應到。
每天上著各種有趣的課程,夾雜著修身養性的自習課,讓人來不及放空思緒。
隻有下課,回到寢室,在熄燈號角響起後,徹底躺倒在床上休息,高珮才有時間,思考一下人生哲理。
有時候回憶一下,每天的生活細節,還是蠻催眠的。
安靜的寢室裡,除了室友們此起彼伏的呼吸聲,再聽不到其他異物的響聲。
高珮平躺在床上,順著平視的方向,往前看過去。
陽台上,窗子外麵的光照,透過拉起的窗簾,折射在衛生間外牆上的一片光。
高珮腦海裡自動浮現出一句話,窗外的白月光,床前的明月光。
事實證明,在所有小夥伴都齊齊進入夢鄉,而有一個人例外時,這個落單的家夥,絕對是在胡思亂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就和數星星,數羊兒一樣,這怕是高珮每晚睡前必做的功課。
要是在其他室友們之前睡著,那還好,至少睡眠充足。
要是寢室裡的小夥伴都不約而同,閉上眼睛,呼吸開始均勻,夢裡花落知多少時,高珮還沒正式進入睡眠狀態,那鐵定是在修仙思考人生。
這不,高珮安靜地躺在床上,聽著室友們的鼻息聲,伴著美好的畫麵窗簾攔著的牆上的一片白光,然後開始有的沒的,東想西想。
想著想著,條件性的一個反射弧,高珮想起了小時候。
過去在學校裡受了委屈的日子,高珮回到家和媽媽訴說的情形。
具體說了什麼,高珮也記不起來了,隻記得媽媽慣常的一句話。
“滾過去一點,我沒閒心,在那裡聽你囉裡囉嗦,要死要活的!”
說著說著,媽媽開始數落起來。
“彆人一天隻會想著,多看一點書,想著那個試怎麼考,就你一天,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嘴巴一刻不停歇地說個沒完。”
“一天是要死了,心思不會放在正道上,就是噠噠噠,噠噠噠,嘴巴說個沒完,我是恨不得你一刻不要再出現我麵前,省得心煩!我要有你這精神,活早就乾完了,多看看書,多看幾眼,會死人嗎?”
……
唉,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還是媽媽的脾氣就是這樣……
如同一棵大樹,長出枝丫,分了叉,高珮的跳躍性思維,引導著自己又想到了另外一個方麵。
她還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小時候淘氣,和小夥伴溜出去玩,沒有先回家,導致背著的課本、新買的試卷和作業本,一並弄丟了。
那件事至今高珮都沒有細細思量,惹來的是怎樣的小麻煩。
高珮回到家以後,滿以為會得到暖心的安慰,卻不想得到的是,這輩子覺得很難過的話語。
“你去死了?連書都可以弄丟,你怎麼不去死?你死哪去了,怎麼還要回來,怎麼就不死在外麵,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劈頭蓋臉一頓罵,唾沫星子盤旋在腦頂上空。
那些飛舞的字句,猶如灌滿了魔咒的力量,高珮伏著頭,跪坐在地上,接受著這屠戮心靈的審判。
雖然自己有錯在先,但入耳的這些話語,的確很冷漠而又傷人。
外加上身體外在的承受,一股腦壓倒似的朝高珮襲過來,堆擠、壓迫著大腦,迎麵而來更多的是難堪、無地自容。
還有那次,楊楚琳和自己開的惡作劇玩笑,慫恿自己乾的一件小壞事。
真實的事件過程,高珮誰都沒有說。
楊楚琳和高珮,一同坐在東街中心飯店的陽台上,楊楚琳靠著陽台邊的柱子上,高珮坐在楊楚琳的側邊,正對著窗子。
兩個女孩搭落在陽台上的雙腿,前後交錯著,搖來搖去。
“高珮!”楊楚琳盯著高珮,眼裡晶晶亮亮。
“嗯。”高珮條件反射地應了一聲。
“看到那個沒有?”
楊楚琳伸出右手,指向飯店門口的方向。
高珮的視線,順著楊楚琳的手勢望過去,“什麼呀?”
高珮什麼也沒發現,疑惑地側過頭,看向楊楚琳。
“那個呀!就是門上的掛著的那個……”
楊楚琳努了努嘴,不得不帶有指向性地提示高珮。
高珮再次抬頭望過去,門上一邊,束起來的一大串細細密密的塑料珠子串成長串的門簾。
“哦,原來是那個!”
高珮悶悶地回答,不知道楊楚琳讓自己看這個門簾,是什麼意思。
“看到了沒有?”
坐在陽台上的楊楚琳再次問道。
“嗯嗯,看到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