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奈何荒唐!
攬香樓裡一片歌舞升平。
昨日蕭起等人被押下絲毫不影響今日的生意,被叫做‘花姨’的女人忙上忙下照顧著貴客,偶爾有猥瑣賤笑的男人摸上一把腰,拍兩下屁股,她都嬌笑著不置可否。
攬香樓的一樓搭了一個大大的台子,每隔一月花魁便要登台表演,這裡的花魁撫琴京都一絕,若是花魁表演的日子,京都城裡的公子哥便都要來攬香樓一擲千金了。
二樓便相對清靜一些,大大小小的廂有十幾個,從二樓的包廂處便也能看見一樓的花台。
李元澈便在這攬香樓的二樓等思思。
李元澈又在獨酌,麵前的桌上有上好的竹葉青,三兩樣下酒小菜,他正一邊剝著花生一邊出神。
今日他也沒有帶人,隻跟了一個暗衛,出門在外他也沒有打扮的很花哨,一件墨藍色暗紋勁裝,袖口用金線滾了邊,頭發半束半披,幾綹頭發散落在肩上,看上去十分慵懶。
思思進門的時候看見李元澈正一個人皺眉。
看到思思的同時眉眼間陰鬱一掃而光,又如同往日神色。
“思思見過四殿下,四殿下安好
思思笑眯眯的作揖,自己束著發,李元澈卻披著,如此看來,倒是自己像男子多一些。
“小長安,你來啦。”
“殿下約我子時來花樓一敘,如此行事真是彆具一格啊。”
“哈哈哈,這個時間還在營業的除了花樓就是賭場,你若不喜這裡,我們去賭場散散心?”
李元澈似乎看見思思就心情極好。
思思連忙擺手,拒絕黃拒絕賭拒絕黃賭毒,賭場進不得。
自己這仨瓜倆棗還不一夜輸光,思思還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紈絝子弟,畢竟她還是挺在意錢從何處來,花到哪裡去的。
說起來今日是來找李元澈解惑的,就先直奔主題吧。
“四殿下今日約我可是告知臥龍殿上的事?”
“自然,雖說已過去半月有餘,不過好歹我給你辦成了此事,小長安,你怎麼謝我?”
“嘿嘿,好說,這不,我給你帶了禮物。”
思思忙遞上手裡的包裹。
“這是何物?”
“這是女子的貼身之物,送給殿下宮裡的姬妾。”
李元澈將手中包袱展開,之間兩件精致的文胸映入眼簾。
輕縵薄紗,十分迤邐。
李元澈眯了眯眼。
“你怎知我宮裡就有姬妾?”
“殿下看上去十七八歲,還未納妾?”
“並無姬妾。”
思思心裡十分同情,怪不得總往花樓跑,難怪了。
思思拍了拍李元澈的肩膀,點了點頭。
李元澈頓覺好笑,這個丫頭,居然還表現出了同情。
“你這謝禮我且留著,隻不過我並不滿意,我就算你欠我一件事,來日我想好在找你討,如何?”
“如此也可,提前說好,不許要錢,啥都好說。”
想不到小小年紀竟視財如命令李元澈哭笑不得。
“四殿下,我有一事不知,既然您早已抓到小順子,為了拖了這些時日?”
“那日在暢來閣與你偶遇,得知假山之事,我回去派人偷偷查了,那日確實有這回事,我在殿上也並非全說的假話,宮內隻我一人養貓,如此倒好分辨些,貓爪的痕跡不好偽造,隻是小順子並沒有馬上招認。”
“那他後來為何又招認了?”
“我派人去尋他的家人,可惜一直沒有找到,他沒有家人顧慮,自然閉嘴不言,可後來我找到了他的家人。”
“城郊的破茅草房子,卻是肖起身邊的王央購置,我去威脅小順子若是他不說實話,我就將他家人殺了,如果他說實話,我便保他家人安康。”
“然後他就說了?”
“不然呢,那可是他家人的性命!”
思思撇了撇嘴,她一直不理解為何有的人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全家的性命,卻不能一開始的時候就考慮全家性命而不做危險之事。
到頭來還是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切後果也應承擔了。
“可王央不是沒抓到?”
“是,我一直派人打探王央的蹤跡,可蕭府壓根沒有這人,我之前一直懷疑是小順子欺騙我,可是他信誓旦旦的說就是王央,我沒法子,隻得先抓了蕭起。”
“所以你覺得是蕭淑妃想害公主府?”
“一開始我是這麼想,可後來臥龍殿一事我又覺得她不知情。”
“那你為何不出言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