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沈柒月回來,許中逸的麵上笑意更深幾分。
“你回來的正好,我同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從前的同窗好友,陳恪。陳兄,這是我娘子沈柒月。”許中逸開口介紹道。
聽到許中逸的介紹,二人這才客氣的見禮。
陳恪對沈柒月也是有所耳聞,雖然對她也是好奇,但是眼神卻是沒有半分的逾矩。
“那你們先聊,屋子還有些藥材要收拾,我便先去忙了。”見到陳恪在,沈柒月便將自己到了嘴邊的話先咽了下去。
等到沈柒月進屋之後,陳恪才看向了許中逸:“許兄,這事情我可都聽說了,原來你就是當年那件事情的主人翁啊!我可是一直想要認識一下這文昌令的主人,你倒好,一直瞞著我。”
頓了頓,陳恪這才接著開口:“不過,看在我們是這麼多年好友的份上,我也不同你計較這個事情了,恭喜你啊,如今這樁事情,可是已經在縣中傳開,相信很快便能傳到京中。”
但是聽著這番話,許中逸的麵上卻是沒有露出半分的喜色。
當年的事情也並非是許中逸自己的意願,更何況當初這個文昌令還是當今三皇子想要拿到手的東西。
正是因為忌憚三皇子,許中逸才一直瞞著這個事情。
而現在,雖然說許中逸是為了保護沈柒月才暴露了這樁事情,且這裡離京都也還有一段距離,但是許中逸仍舊擔心這樁事情會傳到三皇子的耳朵裡。
到時候若是引來報複……
“陳兄你可莫要打趣我了,對於如今的我來說,這個事情可並不是什麼好事。”許中逸一邊說著,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陳兄你說到這個事情了,我也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幫我將這個消息壓下去,莫要讓他傳到京中。”許中逸說著抬頭看向了陳恪。
陳恪微微皺了皺眉,有些沒太明白許中逸的意思:“許兄你這是何意思?”
許中逸便將當年三皇子也想要這文昌令的事情,簡略的同陳恪說了一遍。
聽完這番話之後,陳恪也明白了過來,神色之中露出了幾分凝重:“許兄,你放心,這樁事情我定然會儘力幫你。”
“那便多謝陳兄了。”許中逸聽到陳恪這麼說,臉上露出了幾分的感激之色。
等到陳恪走後,沈柒月才從藥房之中走了出來。
方才許中逸同陳恪之間的對話,沈柒月也有聽到。
“我今日本也想同你說這樁事情的,如今村子裡都在談論此事,雖然說陳恪應下了會儘快幫你壓下這件事,但是村子裡便又不同了,隻要你還在這一日,他們便會念著這樁事情。”
許中逸也知道這個道理,有些頭疼的摁了摁額角。
見到許中逸這個樣子,沈柒月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一邊,隨後才接著開口。
“我倒是想著加快鎮上租房的裝修,哪怕是多出點銀錢也沒有關係,隻要儘快從村子裡搬走,漸漸的便也無人會再提起這樁事情了。”
聽到這話,許中逸思量了一番之後,便點頭應答了下來。
接下來幾日,許中逸都是深居簡出,村民們也逐漸的沒有再提起這樁事情,就在沈柒月稍稍安心之時,許老婆子卻又突然上門鬨了起來。
前些日子這樁事情發生之時,許老婆子正好不在村子裡,今日回來便有好事的村民,將這樁事情說給了許老婆子聽。
許老婆子在知曉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認為許中逸又有了可以利用的價值,當下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老二,既然你如今腿已經好了,那便搬回來同我和你爹一起住吧,也好照顧我和你爹,明日你們就先回來將院子裡收拾了。”
一進門,許老婆子便趾高氣揚的開口道。
今日正好是私塾休沐的日子,三個孩子也正好回到了家中,見著許老婆子這個樣子,三個孩子都被嚇了一跳。
聽到許老婆子這番話,沈柒月當下便冷笑了一聲。
“之前將我們一家趕出來的人是你,現在讓我們一家搬回去的人也是你,你這上下嘴皮子一動,怎麼我們所有人便要遷就你?”
見著沈柒月這個模樣,許老婆子當下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嚎哭。
“哎喲,不得了呀,果然是有了媳婦兒就忘了老娘,忘了是誰將自己一手拉扯大的事吧,如今想讓兒子搬回家中來,居然也要遭到如此對待!”
許老婆子這一嗓子嚎出去,路過的村民以及在家的鄰居,聽到後便不自覺地圍了過來,瞧著許老婆子坐在地上哭天搶地,看沈柒月和許中逸的眼神裡,便多了幾分探究。
感受到街坊鄰居們的視線,沈柒月氣的臉色都有些發紅。
雖然許中逸已經和許老婆子分了家,但許老婆子畢竟是許中逸的親娘,更何況許中逸如今正處在風口浪尖之上,沈柒月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再生出其他的事端來。
也因為忌憚著不能讓許中逸再受非議,沈柒月也無法出手教訓許老婆子,見著她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眼神更加的陰沉了幾分。
見著沈柒月這個模樣,許老婆子心中其實還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言,這些害怕便被她拋到了腦後。
“再如何說,許二也是我生的我養的,如今我老了,他自然該為我養老送終!這事便是鬨到縣城去,我也是有理的!”
許老婆子咬死了這一樁事情,見著許老婆子這個樣子,沈柒月更加頭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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