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四月,那年深圳!
“嗯,是我。”莫文鬆輕聲應了我一句,然後他的另一隻手也覆蓋到了我手上。
我的腦子瞬間就有些亂了,莫文鬆這是想乾嘛?要跟我和好?那孟誌書怎麼辦?我跟他定了親,他家幫我安排工作,我們的婚事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還和鄧瑞瑞義正嚴辭的強調了我肯定不是耍著孟誌書好玩的。莫文鬆也祝我們幸福。怎麼的?我摔了一跤,劇情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我胡思亂想的片刻,哆嗦著抽出了手。喉嚨癢得實在難受。我忍不住咳起來。
莫文鬆伸手輕輕的幫我順了順,很快我的嘴唇上傳來一陣涼意,他好像棉球沾了水幫我潤濕了嘴唇。
“我,我爸呢。”我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輕聲問。
“我讓他先去吃飯了。”莫文鬆氣息呼在我耳邊,他仍然在我潤著嘴唇。
我腦子裡還是一片紊亂,他又離我這麼近,近得我的心“砰砰”直跳。好在我的眼睛暫時看不見,不然四目相對,肯定非常尷尬。
“你,不是也在住院嗎?”我側了側頭,硬是躲開了他的手。
“我早就出院了。”他語氣溫柔。
“那……你,你不是說你要回德國嗎?”我努力的想讓自己保持平靜,奈何聲音抖得有些厲害。“我,我男朋友呢,他,他人呢?”
“他回家了。走的時候叮囑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他低聲說。
“什麼意思?”我有些激動起來,微微提高了聲音,扯得不知道哪裡一陣痛。
“你餓嗎?”莫文鬆避過了我的問題。
我沉默下來,我摔下樓梯時,馬豔秋那個賤人提到了我流產的事情。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孟誌書的表情驚愕的。我又想到我睡著時做過的夢,想來,孟誌書是不能接受我流產過一個孩子這件事。
我和他的婚事……肯定黃了,要不然,他就沒有理由讓莫文鬆好好照顧我。
“文鬆。”我輕輕喊了一聲。
“嗯,醫生說你可以吃一些流食了,我讓瑞瑞給你帶一點小米粥過來好嗎?”他問我。
“文鬆。你是不是不跟我分手了?”
“嗯。”
我笑了一下“因為我的婚事黃了?還是因為我現在挺慘的?”
“雲邊,你彆想那麼多。”他的聲音落下後,病房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雲邊,雲邊,我來了。”鄧瑞瑞的聲音傳來,“你都不知道我看到四哥發來的消息,說你醒了。我有多激動,立馬丟下客戶就蹦來醫院了。”
“雲邊。”裴曉於的聲音傳來,“你可算醒啦,太好了。”
“四哥,你趕緊的回家去睡一覺,這麼多天不眠不休。不能雲邊醒了,你又倒下了啊。要說你們兩個人還真是多災多難,跟這醫院也太親了。不是你進來,就她進來。”鄧瑞瑞快人快語,“快回去吧,咦,叔叔呢,把他也帶回去。”
“雲邊。”莫文鬆的聲音響在我耳邊,“我晚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