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結界之外,張海正與傀儡纏鬥,他毫無避忌地使用強力的符術,卻不止傷到傀儡,四射的符術甚至擊中了周邊其他勢力的符師,不過此刻混鬥亂成一團,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亂來的符術是誰施展的。
隨著蘇立棣的暗中操作,張海麵前的傀儡向張海使了一個手勢,隻有張海能夠讀懂的手勢。張海明白了張水所傳達的意思,計劃已成,是時候掩護他們全身而退了。
儘管張海一直很不情願兒子強闖獸靈塔,可是事到如今,為了張昊天,他不得不幫助張水。
張海無視了麵前的傀儡,直接掠向張水施展的結界,傀儡也隻是裝裝樣子追著張海,根本跟不上張海的速度。
“天壁鎖,百尋一解。”張海暗暗念動了符咒,手中的紫符迎風抖動著。
六眾依位·天鎖壁!
任何結界和陣法都有其弱點,隻是很少會有人知道它弱點的符術是哪個。可是這一次張海卻對這個結界的弱點符術知道得一清二楚,畢竟這是兄弟二人早就已經說好的。
明明隻是解術,可是張海釋放的解術卻活像一道強橫的攻擊符術,直接破開結界,張海迅速逼近張水他們,手中再度喚出一張紫符,在他人看來,他的一下個符術就是要將四人一網打儘。
數具傀儡過來攔截張海,可是卻無法碰到張海分毫,張海恰到好處地避開了它們,沒有使用一個符術,結界之外的人看到這一幕簡直口瞪目呆。
“斷切,風妒斬刃。”符咒聲急促念起。
六眾依位·風妒斷切!
張海施展了一道強勁的符術,紫色的光刃橫在他身前,向著張水他們壓過去,張水左手一伸,滿布符文的雪字文盾擋在麵前,光刃光盾相碰撞在一起,一時間不分上下。
“昊天他怎麼辦?”張海還不知道張昊天應該如何逃脫,問張水。
“哥,放心吧。你兒子比你想象的手段多得多。他逃走可要比我們輕鬆多了。”張水笑著調侃了一句。
張海冷哼一聲,揮手切斷了自己對於符術的掌握,風妒刃直接沒入了光盾之中,光盾上符文糅合,直接將風妒刃壓得支零破碎,風妒刃之中含有的狂暴邪風儘數釋放出來,同時吹飛的還有光盾之上看似無窮無儘的符文光路。
張水撤掉了結界,任憑這股邪風肆虐整個獸靈塔廣場,大量的符文光路遮蔽了符師的視線,這就是張水想要的效果,四人趁著這個全場被擾亂的時機,迅速撤出獸靈塔廣場,沒有一個人能夠尋得著他們的蹤跡。
張海施了一個小符術,劃傷了自己的手臂,看上去更風妒刃反噬所傷極其相似。
待邪風停息,廣場上早已經不見張水他們的蹤影,隻剩張海一個人捂著傷口站在他們一開始所待的位置。
混鬥風波平息,六大宗門的首徒一同上前,圍住負傷的張海。
“他們人呢?”通天門大弟子,天符師令狐赤近乎逼問。
張海無力地搖頭,裝作傷口很難受的樣子“逃了,他完全看透了我的攻擊,將我的術反彈了回來。”
“還沒完呢,”地困門大弟子,地符師落應惡狠狠的視線落在了獸靈塔上,“剛剛不是有隻小老鼠溜了進去嗎?我們中止十九塔祭,把那隻小老鼠揪出來問個究竟不就好了嗎?”
張海眼神閃爍,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他沒想到這人居然會直接將主意打在張昊天身上。
不過張海很快就安心了下來,沒能攔下張昊天的羅老站了出來,直接否決了落應的念頭“沒用的,獸靈塔大會一旦開始,就沒有外人可以終止。”
“憑什麼?”落應相當不服氣,其他五宗門倒是沒有人那麼大脾氣,“那是我們十八個勢力的符師合力在入口施展的禁製,我們隨時可以撤掉它,進入其中。
“是的,你們隨時可以撤掉,可是獸靈塔內部可不是我們可以肆意妄為的。”羅老警告落應。
“你什麼意思?”落應神色微動。
“掌握獸靈塔大會內部進行過程的是不是我們,而是獸靈塔的主體,一棵八千歲的上位獸靈,知言樹。每一次獸靈塔大會都是他為參賽者量身定做的。我們不能進入破壞獸靈塔大會的進行,否則,他會做出什麼行為,我們也無法預知。”羅老解釋。
“所以獸靈塔大會就是一隻上位獸靈說了算,你們組織者一點作為都沒有的嗎?”落應大罵。
羅老遺憾地搖頭“一切都是我們組織跟知言樹商量好的,唯獨他準備的塔中內容,我們卻不能乾擾,是否終止獸靈塔大會,他自會進行判斷。我不建議你們擅闖,否則你們遇到的東西將會比那些孩子要麵對的可怕得多。”
羅老這番話的確威脅到了落應,落應狠狠咬牙,最後卻不得不放棄進入獸靈塔的想法。
張海遙望著獸靈塔,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張昊天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