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奇應下。
他卻是笑了笑。
此前薛仁貴歸順時,蕭元奇下場一試薛仁貴的實力。如今,馬遠這半大的小子來了,又是他來試一試。一行人出了書房,不多時,便來到了校場中。
蕭元奇徑自拿起了一口刀。
這是一口木刀。
沒有使用真正的武器。
杜啟道“馬遠,武器架上的武器,任由你挑選,你全力施展,不必顧忌什麼。”
“是!”
馬遠走了過去,來到木錘所在的地方。他拎起木錘,在手中掂量兩下。兩柄木錘在手,馬遠來到蕭元奇的對麵站立,抱拳道“蕭將軍,請賜教。”
蕭元奇道“請!”
馬遠沒有謙讓身上,一步邁出,掄起手中的木錘便砸下。他手中的木錘,雖說沒有鐵錘那麼有力量,但木錘在手,馬遠整個人氣勢鋒銳無匹,極為厲害。
木錘落下,一錘接著一錘。每一錘落下,後一錘立刻就便跟上,絲毫沒有間隙。
蕭元奇掄刀格擋,意圖反擊,但馬遠的兩柄木錘,猶如附骨之疽,速度極快,使得蕭元奇隻能是抵擋,暫時無法反擊。
杜啟看到這一幕,眼前一亮。
馬遠不簡單啊!
能壓製蕭元奇,已經可見馬遠的實力。
薛仁貴站在杜啟的身旁,他開口道“殿下,馬遠的錘法,一看便是千錘百煉的。這不是什麼隨意練習的錘法,是傳承下來的武藝。要說最出名的錘法,卑職所能想到的,是東漢時伏波將軍馬援的擂鼓甕金錘,是極為厲害的。”
杜啟說道“馬援、馬遠,都是姓馬的,不知道是否有淵源。等較量結束後,再詢問一下就知道了。”
兩人交談一番,又往校場看去。
一旁的黃石,臉上卻露出一抹自豪的神情。黃石的劍術,是極為厲害的。要說刺殺,十個馬遠,都擋不住黃石的刺殺。可如果正麵的交手,黃石不躲不避的硬抗,他都不是馬遠的對手,馬遠實力是極為不弱的。
此刻校場中交手的兩人,仍是不斷交手。
馬遠的木錘攻勢越來越強,宛如大浪般一浪高過一浪,浪潮越來越猛。連續的進攻下,即便是蕭元奇,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甚至於乏力的神情。
快擋不住了。
“嚓哢!”
忽然間,蕭元奇手中的木刀斷裂,木錘繼續落下,不過卻是在蕭元奇的身體前方三寸停下。旋即,馬遠一步退開,抱拳道“蕭將軍,承讓了。”
蕭元奇歎息道“我敗了。”
他很清楚麵對力量型的武者,尤其馬遠的錘法極為有章法,一錘接著一錘,天衣無縫,沒有半點的破綻。這樣的錘法如果換了武器,以真正的鐵錘進攻時,攻勢會更強,因為鐵錘和戰刀的力量差距更大。
馬遠提著木錘,恭敬的立在一旁。他沒有什麼驕傲驕狂的神情,因為馬遠這些年,都是在底層摸爬滾打的,見慣太多的人,秉性頗為謹慎,也沉得住氣。
馬遠更知道,這是他姐夫爭取到的機會。
他必須要把握住。
不能錯失良機。
一旦錯過了眼下的機會,那麼再想要尋覓良機,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