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觸即發_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_思兔閱讀 

第101章 一觸即發(1 / 2)

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

演習之於巫族,是一件偉大的事。諸位巫帥懷著飽滿的熱情參與。

桑天子遠遠地看著他們,他知道,幾天後他做的決定,會讓很多人死去。他忽然想到和摩昂的所謂恩怨,隻是他的私怨,為了這,值得嗎?

期間,嫦娥研究一局棋,思索良久有了結果,解開後有淡淡的歡喜。

她說“凡人的生命不過凡間數十年,如同蜉蝣,巫族從不懼死。他也說過,與其溫軟,不如赴死。八方浩瀚,是我歸途。”

她口中的“他”,隻有大巫後羿了。

桑天子說“你知道我跟後羿帶兵的區彆是什麼嗎?”

嫦娥說“他帶兵時衝鋒陷陣,你不一樣,你總是在戰場外獲勝。”

“嗬嗬。”桑天子說,“你挺懂啊。”

“不敢當。我身邊善戰者無數,耳濡目染,略知一二。”

“倒也是。話說,我跟他的區彆可不止這一點。我們最大的區彆,就是他帶兵衝鋒時不知道結果,麵對妖庭那個強敵,他應該也做好了赴死的準備。而我沒有。你看我掀起了整個世界的戰爭,我卻站在這裡,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死。可我卻帶著彆人去死,所以我心不安。但他不同,他可以問心無愧。”

“不然。你能使天下人平等,是大功德。他是勇士,你也是英雄。隻是,你太在乎自己的是善是惡,以至於曲折了更好的結果,也是自私之心作祟。”

“這解法蠻新鮮。”桑天子連連點頭,暗道有理。

山頂的風好急,吹來了好多霧氣。

迷蒙中,從天巫帥前來請戰——他有意趁著大霧,偷襲一寸天。

桑天子淡淡問“先慮敗,後慮勝,我且問你一事。”

從天巫帥拱手說“大人快說。”

桑天子問“這大霧遮蔽沙海,凡人看不透,你既知偷襲,可曾防備敵人偷襲?”

從天巫帥說“自然防備嚴密,大人放心,我軍未曾有所鬆懈。”

桑天子說“你知道防備,敵人豈能不知?進攻有防備之敵,猶如以卵擊石,結果可想而知。你還是多做防備,等待演習。”

從天巫帥歎息,說“先知,那一寸天有何本事,讓你看重?”

“一寸天強者如雲,上下團結一心,且有西海為後盾,很難對付。你會見到……”

從天巫帥不大信,帶著些疑惑退去。

也不知是命數,還是大意,他往軍中走,半路在黃沙之中見一女子。紅唇鳳目,風姿綽約,其形如嫦娥下凡,其態如嫦娥奔月。美而無法,他心想,那豈不是一個尼姑。這等美人出家做尼姑,可惜了,不如帶回去娶而為妻。

於是他在沙海中奔走,不料那是個局,設局者乃是閉月和尚。

閉月和尚戒空有十八位同行夥伴,乃是空雷神僧和他的羅漢大陣。

這些個強者聚在一起,自認不碰到桑天子,誰來也能全身而退。

使從天巫帥入甕後,十九人一起悶殺,瞬息間,從天巫帥身首異處。

閉月和尚說“那人最為警惕,此人不能複命,恐會惹他懷疑。我等換個地方,尋機在滅殺他統帥,依托西海,足以一戰。”

空雷神僧說“戒空大師,有血骨破幻,吾等足以應對此獠。”

“不然。此人天資卓絕,今日之法力,已非當日。”

“未見有一日夜而成佛之比丘。”

“隻是未見,這世間未必就沒有。”

“佛法無邊。大師莫要自賤。”

空雷神僧頗有些自信,大踏步走去沙海中。

羅漢緊隨,最後是閉月和尚。

天地一色中,一行人不改其向。

而他們也有失算處,卻說從天巫帥身死,一縷傳承自人的虛弱幽魂躍出,憤怒而大吼,“黑白無常,速速來見本帥。”

他的幽魂雖弱,有地府封的官職在身,卻在黑白無常之上。

黑白無常倉皇抵達後,見他如此形狀,驚問“大人為何身死?”

從天巫帥說道“小人偷襲。快帶我去見先知大人。”於是乎去而複返,他這一縷幽魂再次麵見桑天子,“大人,我信你的話了,那一寸天果然不好對付。他們派了十九個與我相當之禿驢,設局襲殺了我,大人小心。”

桑天子驚訝而震怒,剛才還侃侃而談,轉眼陰陽相隔。

他取出上次收取焚魂燈時取的魂土,全給了他,說“是我考慮不周。”

從天巫帥收了魂土,精神大震,說“不,這跟大人無關。”

桑天子說“戰火一起,無數人家破人亡。隻願這個結局配得上犧牲。”

“已經很好了。”從天巫帥說,“以前咱們過什麼日子,多少人吃不飽飯,現在的地盤,能夠養活億萬勇士。這都是大人的功勞。至於戰死,不必往心裡去。”

桑天子好像把這勸說聽進心裡,說“你被襲殺,也不往心裡去?”

從天巫帥說“技不如人,死則死矣。隻怕他們陰詭叵測,還有後手。”

桑天子說“此事我已知曉,你且去地府,不久他們都會去見你。”

從天巫帥哈哈一笑,說“大人,你的本事兄弟我見識過了,隻有佩服。你要謀算的事,我想不會做不成。我等你的好消息。卻還有一事,我已經死去,雖說沒有死在戰場上,卻也是被敵人所殺,不能不算為北方聯盟儘忠,為巫族竭力。聖殿之中,給兄弟我留個位子,不算過分吧。我現在隻惦記這個。”

桑天子哭笑不得,人都死了,還在乎這點小事。巫族,腦回路跟人大不相同。他說“你有功,葬身於聖殿,我讚同。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見從天巫帥咯噔一跳,問他“不過什麼?”

“不過,這件事要大家討論決定,巫族不是我一言堂。”

“隻要大人說行,沒有人反對。”

桑天子搖頭,說“我所定一切製度都力求做到,我不在時不至於變了模樣。所以我不會為你說話。但你不用擔心,你近年來練兵練將,傳授功法,帶兵衝鋒陷陣,身先士卒,可謂功勳卓著,不用我說話,大家會給你中肯的評判。”

“是嗎?”從天巫帥有所懷疑。

他隻記得,他去過的地方怨聲載道。

“是,你無需走捷徑,該有的不會少。”

正在說服從天巫帥安心歸去,桑天子忽的一顫,感受到焚魂燈在震動。

果果催動這件用於保命的法寶。

他眉頭一緊,向著西南方向施法踏步,邊走邊說“旁門左道手段,以為幾個修行的和尚,就能逆轉戰局?氣運散儘,爾等當死。”

幽幽聲未儘,人已至戰場中心。之間狼藉一片,無數死傷中,果果苦守。

桑天子執三棱鐧,自天空落下,一鐧打死黑熊一隻。

他想,不應該是十九個禿驢嗎?

既然不是,那說明來犯者不止一群。

與黑熊一起來的,還有一隻老鼠,和一條巨蟒。

見桑天子趕至,且一鐧就打死它們的“好兄弟”,老鼠一縮頭鑽進土裡,巨蟒也在飛逃。但它們還能往哪裡逃?桑天子一鐧將巨蟒的腦袋砸扁,撒手一鐧砸進土裡,把那隻老鼠砸的屎尿橫飛,後腿成肉醬。

老鼠精在土裡翻滾兩下,拖著斷肢出來跪求,“大仙饒命,大仙饒命。”

桑天子跟這合體小妖無話可說,伸手一抓,把三棱鐧抓住,啪嗒揮舞,將那老鼠打成肉泥。他說“果果,你們都沒事吧?”

果果淚眼朦朧說“哥,燭箭大師和羿刀都死了,我師父也受了傷。”

死的可不止燭箭,不止羿刀,還有數十名巫師,以及三百多守衛的將士。要不是果果果斷,一見形勢危急便用焚魂燈禦敵,死傷會是現在的十倍。

桑天子一歎,“從天巫帥也被襲殺。”眾人一聽,無不驚愕非常,隻聽他說,“一寸天的鼠輩畏懼我軍軍威,欲讓修行之僧眾攔阻我軍,簡直妄想。”他真的被激怒,事情不像他預想的那麼好,一寸天的和尚沒有龜縮待宰,反而以彈丸之地,主動反攻。就憑他們有諸多的“高僧”,就想逆轉乾坤?他取出黑令旗,召喚道,“黑白無常,八方鬼魅,皆聽我號令。北方聯盟之將士,皆傳我命令我軍所有部隊保持最高警戒,一旦有異動,即向天空施法射箭。今日必讓他們有去無回。”

果果對此有異議,說“哥,這時候還不打嗎?一寸天高手儘出,其國中必定一片空虛,正是我們攻殺他們的好機會。”

桑天子搖頭,“你想什麼好事呢。”

空虛?他可不這麼認為。相反,他認為一寸天現在正是防備最嚴的時候。

他的敵人可不隻有一寸天,還有西海,還有西神將摩昂。

一寸天敢傾巢而出,襲殺北方聯盟強者,他想,這必定有西海授意。

說不定,摩昂現在就在一寸天。

甚至今天的這場霧,也來得蹊蹺。

事不明,他認為應當穩紮穩打。

果果卻還要追問“難道不是嗎?”

桑天子說“世上沒有一場準備好的勝仗給你打,也沒有無緣無故修成的神仙。知彼知己,不是要把對方看成蠢貨,戰略上藐視敵人,但戰術上要重視敵人。他們用一支精英小組來我們這搞破壞,這是聰明的戰術,不要小覷。”

果果不認可,辯道“就算他們有些高手,我們橫推過去,滅其國祚,他們也就成了無根之木,無緣之火。不然我們不攻,他們一直來偷襲,也要死傷。”

桑天子反問“在沙漠裡橫推,你打算進去賠多少人命?”

何況還有大霧,路都看不清楚。

萬一對方布置陷阱,這就是另一個赤壁。

果果還想辯駁,燭翼叫住她說“果果,過來幫幫忙。”之後,她勸果果道,“你彆勸他了,他有他的主意。”

“我就是跟他說說大家的想法。”

這裡死的人,桑天子認不全,但果果都能叫出名字。

她的情緒波動,比桑天子大。

燭翼說“論打仗和計謀,你我可比不得先知,這時候最該做的就是聽話。”

真懂事,讓桑天子鬆一口氣。桑天子一手拿著黑令旗,一手執鐧,等待變化。

這個時候的北方聯盟內部形勢微妙。一些剛被收服的貴族,不甘心與老百姓一個地位,隨時準備反咬一口。私下裡互相聯絡,說,“一旦戰旗,我等即倒戈圍攻巫軍,巫軍雙全難敵四手,必然死絕。”或道,“替敵人賣命,吾等絕不。一旦戰起,讓巫軍自己上,我們穩住彆動,誰贏,吾等就向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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