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一觸即發_洪荒:東皇鐘在手但不敢用_思兔閱讀 

第101章 一觸即發(2 / 2)

這樣的隊伍,打順風仗還湊合,一旦受挫,就會爆炸。

所以看似強大的,實則很脆弱。

而這個時候的一寸天也夠嗆。

一寸天裡有很多剛被收服的部落,比不上北方聯盟臃腫,但也心思各異。

私下裡也嘀嘀咕咕,“輸了,咱們都得當和尚,下等和尚。往後如花美眷,看一眼都是罪過。那樣的日子你們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說的人受不了,聽的人也受不了。

這絕對是個極微妙的時間點。

這時候的一舉一動,關係重大。而桑天子選擇以靜製動。

至少巫帥治下的,三苗國、西海國和大熊國的,將士們始終如一,沒有因為敵方刺客行為而驚慌失措。他們心裡憤怒,並將這股憤怒用在執行軍令上——他們喊出的口號震耳欲聾,他們的隊伍整整齊齊,肅穆巍峨。

閉月和尚一行物色新的受害者,看到這沒有變化的變化,無不震驚。

閉月和尚說“這樣百萬雄兵,加上那人的智計,誰人能敵?”

空雷神僧沉默良久,說“我佛教大興之勢,無人可擋。再好的兵,隻要沒有那人帶領,都是土雞瓦狗。戒空大師,你我不如將那人引來……”

閉月和尚一驚,“神僧,那人法力高強,吾等躲還來不及,何以引來他?”

引來之後呢,他們能夠對付?

對付不了,不就是去送死的麼?

空雷神僧說“貧僧有血骨,有羅漢陣法,又有大師相助,就算不敵,難道還不能抵擋片刻?西神將雖未出西海,但片刻可至。”

“神僧,西神將心懷叵測,未必不會等吾等死絕,再施所謂援手。”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況且有血骨在,我等未必輸。”

“你魔怔了,那是何等人物……”

“大師。”空雷神僧打斷道,“貧僧意已決,大師若怕,請先走一步。”

“死又何懼。”閉月和尚說,“隻是不該這樣赴死。”

“大師過慮了。”空雷神僧雙手合十。

“走吧,今日既然來此,就算去六道輪回,貧僧也陪神僧走一遭。”

於是乎一行人闖陣,欲殺廓天巫帥。廓天巫帥身在軍陣之中,帶著法師團支擋時,天生異象。一道光穿過迷霧,在桑天子眼中一閃。

桑天子既怒又喜,收了黑令旗,三步並做兩步踏了過去。迷霧中才瞥見他的道法,他的人已到跟前,三棱鐧掃到一個和尚的臉上。

什麼陣法,根本沒時間布置。

什麼血骨,可以破幻,破不了真實。

血霧中,空雷神僧大驚失色,拿起血骨大喝,“破。”

靈氣翻滾,周圍的霧氣潰散。

卻見桑天子疾走揮鐧,砰砰砰,所謂羅漢,一個接一個去黃泉待命。

眨眼死絕,桑天子高舉鐧,朝空雷神僧揮動。他用了九分力氣。

空間崩裂中,空雷神僧舉起血骨,高喊,“唵、嘛、呢、叭……”沒能喊完,那一鐧便將血骨打碎,落在他的頭頂——砰得一聲巨響,一顆大好頭顱,先被破碎的空間攪得神魂顛倒,再被三棱鐧打成肉霧。一身修為成了往事。

他的本事並非這麼不堪,他太輕信那塊血骨,也太把佛教大興當回事。

要不然全力抵擋,不至於死這麼慘。

不過那血骨碎裂成的晶物,看起來是好東西。桑天子眉心一閃,將那碎片收起,連帶著空雷神僧的屍身,一起收了進去。

“鐧下留人。”西方傳來一聲道喝。

來得好快。桑天子立馬舉鐧,朝布置了一身防禦的閉月和尚打去。

這條命已經送到他眼前,豈能不收?他對和尚可沒有慈悲心。

隻聽砰砰鐺,三聲並做一聲。

第一聲砰,是桑天子打中那防護;

第二聲砰,是閉月和尚一件法寶破碎;

第三聲鐺,卻是西方丟過來的一條精金鎖鏈,卷住了三棱鐧。

咳咳,閉月和尚受了傷,咳了一口血,飛速後退。

他有個名號叫血和尚,以前總是沐浴的鮮血,如今自己咳血,給他的名號另一種解讀。不過到底接下了這一鐧。

“吼。”一條龍在雲層之上停住,翻滾片刻,化為人形落下。

他就是摩昂,果然龍身威武,人身風流。

他指著桑天子,斥道,“好膽,吾乃西海摩昂是也,你敢殺我摯友,該死。”

桑天子笑道“我聽說人世間最親密的摯友,親如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一臉求死相,不愧為他的摯友。”

“好放肆。不知本事幾兩?”說著,他取出兩把森寒的寶劍。

桑天子一抖鐧身,將精金鎖鏈抖落,抓在手裡,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你把韁繩遞到我手上,我同意收你為坐騎。”

摩昂怒視桑天子,蓄勢待發。

他的憤怒很大,很真,以前常聽手下說,北神將不好惹,他不大相信,直到北方聯盟席卷半個天下,他才半信半疑。今日見麵,他懷著一些期待,要見識見識桑天子的真本事,沒想到手上功夫還沒見,嘴上先吃了虧。太氣人了,一會說他求死相,一會要收他做坐騎,滿天神佛也不敢如此大膽。

他做足了準備,說“今日取你性命。”

他說得如此坦然,仿佛探囊取物。

桑天子說“作為一條長蟲,你的廢話太多了。”

長蟲——比坐騎的侮辱性更強。

摩昂怒急,雙劍破空掃了出去。

桑天子嘴上便宜討儘,手底下也不放鬆,雙手揮鐧迎上。鐧劍相擊,一聲巨響,桑天子感覺手上一沉,劍上寒光亂顫。一瞥摩昂,他發現摩昂的臉上同樣驚愕,劍身往後彈,摩昂往後退了一小步,劍分上下,又刺出來。

好一條龍,力氣果真匪夷所思。

桑天子沒有用元嬰身,本體的力量可不如摩昂的龍身。

不過他手上的鐧不同凡響。

鐧勝雙劍,讓他不弱於摩昂。

於是乎他借三棱鐧,大開大合地回擊。

摩昂的那兩把劍亦非凡物,乃地仙界西海海底的一塊冰寒的玉石所鑄,裡麵摻了混沌鐵,堅韌無比,重量也很可觀。雙劍皆一麵開刃,一麵未開刃,開刃則抹,未開刃則斬擊,自有一套功法,環環相扣,十分厲害。

這一人一龍,都有看家本領,乒乒乓乓打起來,難分勝負。

從沙海打到天上去,從天上打向海裡。

海水翻滾,空間破而後複……

在成仙劫的壓力下,他們儘不了全力,沒完沒了地打。

一人一龍戰鬥時,閉月和尚因受傷頗重,返回一寸天,言說空雷神僧往複極樂世界之事,無不感傷。閉月和尚無奈閉關,一寸天的僧人不知所措。

忽然一老僧硬朗地走出,說“若西神將大人不能勝,一寸天難以保全,這方天地絕無我佛容身之處。若西神將取勝,未必不會對吾等設限。除非我們自己爭取。趁那北方蠻人群龍無首之際,集中力量攻殺他們……現在是唯一的機會。”他認真且近乎痛苦地掃視眾僧,謀算道,“曲國,大荊國等地,深受兵戈之害,斷不會相助那些嗜血之蠻人。戒空與神僧一等刺殺了那巫帥,其兵將必亂,裡外折合,吾等如今要麵對的敵兵,不會超過百萬。吾等有百萬信徒,殺過去,必能為我佛爭取一片天地。師兄,師弟,我佛大興之勢不可擋,萬萬不可坐視良機溜走。”

既無它法,此言貌似可行,於是整兵,傾巢而出,反攻北方聯盟。

北方聯盟千萬將士,聽到這消息都懵了。什麼情況?他們這麼多人,來攻取一個鳥不拉屎的彈丸之地,那群和尚非但不投降,還敢一再反擊。

好,都已經打上門了,誰都攔不住他們反攻。

按理,北方聯盟此時最好的舉措是原地待命,讓敵人進攻,以逸待勞地打防守戰。桑天子被摩昂纏住,無法約束他們,他們把理性拋之腦後,開著車,穿著甲,迎了上去。霧氣退去的時候,喊殺聲傳入對方陣營,“殺!”

北方聯盟聚在這裡的兵將,不下於千萬,衝出去的,僅有三百萬。

但所有戰車都衝了出去,衝在最前頭。一線天將士以為還在“安全區”,戰車上手臂粗的弩箭射了出去。三百步之外,唰唰唰地串起糖葫蘆。

一線天的將士並不富裕,近一半的隊長都穿不上鎧甲,更彆說普通人。跟武裝到牙齒的對手打,一照麵便被打得找不著北。前麵衝鋒的將士生出畏懼之心,轉身往回跑,跟後麵的將士衝撞在一起——他們真是善良,連督軍的隊伍都沒有設置,亂七八糟——上文說道,在一寸天裡有一些新被征服的部落,口服心不服,這一刻都暴露出來了。趁機作亂,讓那百萬人的隊伍瞬間四分五裂……

這樣下去,他們的下場可以想象。

一群高僧一看不行,合計道,“必須打破蠻人攻勢。”

他們是修行人,他們要親自上,帶頭衝鋒,給大家做個榜樣。

箭雨急過,高僧們不看在眼裡。片刻間,他們就要來到戰車前——

正此時,數百個舉著法杖的巫師出來,在黃沙裡施展火法。

以多對少,以強對弱,結果可想而知。

一寸天打了一場糊塗仗,高看了自己,小覷了對手;而北方聯盟打了一場準備多年的仗,且無人掉以輕心。再加上一寸天派人刺殺,用從天巫帥等人的死,把這支鋼鐵精兵逼成了哀兵。這一仗打得毫無懸念。

以至於原本打算觀望的人,也加入了圍攻之中。

大勢已成,摩昂若想翻盤,隻有一種可能在這一戰裡滅殺桑天子。

但很可惜,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桑天子也在未出底牌的情況下儘了力。戰鬥隻用本體,法寶隻用三棱鐧,與摩昂打了一天一夜——實際上,北方聯盟和一線天的戰爭前一天傍晚就基本結束,但摩昂被桑天子氣到了,憤怒中非要打出個結果,於是打到深夜,打到朝日高升。

桑天子身上掛了點彩,但無傷大雅,說“該吃早飯了,改日再戰如何?”

摩昂也知道打不出個結果,說“今日你仗法寶之利,它日也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法寶。”說完,一轉身化為神龍,向西海飛去。

嗬嗬,又要走後門——希望這次,他們能眼神好點,找準位置。

桑天子高喊,“我隨時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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