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重謀!
“你沒事吧?”賀久關切的問道。
他陪伴在居淩雪的身邊陪了兩天,半步都舍不得離開。
唯恐她醒來了之後,身旁沒有人照料。
但是其實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交代給手下人去做,也沒有什麼妨礙的。
賀久隻是單純的不想承認自己有私心而已。
換了個大夫,上手麻利了許多,用的藥也是最好的。
居淩雪半夢半醒之間睜開了眼睛,昏昏欲睡,腦袋也不是很清醒。
聽得旁邊有人在同自己說話,下意識的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雖然,她也聽不著對方在說些什麼。
喉嚨口好像有什麼異物堵住了,波瀾不斷地泛上來想要嘔吐的感覺,胃裡似火燒一般,灼痛無比,嘴巴裡的苦澀,應當是藥湯的殘留。
頭發有些癢,好久沒有梳洗了,都不知道生了多少個虱子。
氣也有點喘不上來,好困倦,好疲憊。
“這裡是哪兒?”居淩雪強撐著,嘀咕了句。
但是因為聲音太小,太模糊也聽不到。
賀久站在他她身前,就這麼凝望著她,察覺她的嘴巴動了動,便俯下了身子側耳傾聽。
還以為她會再說什麼的,但是半天沒有再吭聲了。
有些焦慮,又有些期待,想要同她說說話,介紹介紹自己,也好。
一直以來,就想了解的人,眼下就在自己的麵前,怎麼能夠不懷揣著心思呢?
“你能不能彆再盯著人家看了?瞧瞧,把人家給看的都不想睜眼。”
梨肴略微有些輕佻的語氣傳了進來,賀久連忙背過身去,不再去看居淩雪。
有些緊張的掐了掐手心,聲音低沉地說道“與你何乾?”
賀久的心裡還是在介意,梨肴明明知道,這小子還是故意的,故意隱瞞了下來。
“怎麼就與我無關,可當真是過河拆橋了,我發現了居淩雪並且將她帶到你的麵前,你就是這般報答我的?”
梨肴似笑非笑的臉擠了過來,非要同他爭論個高下。
賀久就有些不耐煩,麵對他貼過來的身體,也不知怎麼的就下意識的推了開去,煩人。
“唉呀呀,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梨肴故作含淚的擦拭了自己的眼角,裝的是一番楚楚可憐。
賀久被他這般模樣膈應的習慣了,就不理睬他。
“所以,你就打算把這件事情攤在我頭上,自己就是撒手不管了?”
“小事又何必我出手。”
“你怎知我抓著凶手是否正確?說起來這事不是應該她來的嗎?”
梨肴的眼神落在了居淩雪的身上。
她來?人都被打趴下了,還怎麼來?
賀久有些無語,有的時候梨肴這種明知故問的習慣,真的令他討厭。
“話說,她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這些話讓賀久怎麼回答,他也是聽人說的,尚未通她真正交手過。
“我聽明月說,她傷的挺重,能捱到現在,就已經超過尋常人太多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聒噪,無事可做?”
“倒也不是,隻是無聊。”明明牽頭辦案的人是賀久,督工的才是他,為什麼現在卻是倒過來了,這不公平。
而且,沒有了賀久在身邊,他都有點不習慣了。
“走吧,去看看案子怎麼樣了?。”賀久無奈,本來他想守著居淩雪,等到她醒過來,然後問話什麼的。
但是現在梨肴給他搗亂,讓他不能守在她的身邊。
也罷,瞧著她現在這樣應該也是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先把手頭的案子處理了,然後再作打算。
“欠我的早飯回去之後再算!”梨肴想了想,補充道。
“……”
彆扭而又奇怪的兩個人,居淩雪心想。
兩個人聊天的全過程,她都聽見了,隻是眼皮子睜不開,所以隻是聽著,不動聲色。
賀久和梨肴的關係,有些令她匪夷所思。
除此之外,這個梨肴時不時地表現出女兒家姿態,讓居淩雪也覺得很彆扭,好端端的男子,為何要有這般表現。
難不成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嗎?
這陳國,有點可怕。
這也難怪居淩雪會誤會,現在陳國本身就有許多人認為這兩位的關係並不簡單。
雖然他們相信賀久是真真英武健壯的大將軍,但是也架不住這貌美的梨肴的糾纏吧。
即便是發小,可這其中若真的是有什麼,誰又能說的通呢?
賀久也不知道自己這般隨意地交談竟然會為居淩雪所誤會,並且在將來為之付出不小的代價去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