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之迷_人生一串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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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世之迷(1 / 2)

人生一串!

小葛老師跟廖苕貨的媽,談了賠償,在對方客氣的推辭下,小葛老師堅持將五萬元錢給了對方。而葛校長讓小廖的父親收下那堆禮物及煙酒時,小廖的父親,也就是老廖師傅堅決不收。

“葛校長,您是我的老師,也是我兒子的校長。伢們發生衝突,不該您親自來。何況,你送的東西,我要收了,怎麼去見我的同學呢?”

葛老校長陪著笑臉說到“兩個伢都是我教育出來的,學生有錯,老師就沒責任?你收了,我安心,就當你幫我的忙,好不好呢?”

這種尷尬的笑容,印在冬子的心上。在他眼中,長期受人尊敬的爹爹,在容城,從沒出現過如此有歉意甚至有討好的笑容的。

奇恥大辱!

當然,公安在場,必要的手續還是要過的。諒解書是廖師傅親自寫的,父母簽了名,廖苕貨按了手印,這就表示,陳冬再也用不著坐牢了。

陳冬低著頭,跟著葛校長走出醫院,大氣不敢出一聲。這個瘦高的身影,如同一座高峰,在因為他的事情,向彆人低下了姿態,這比打冬子一頓,還要難受。

一切都不需要解釋,包括廖苕貨當時是如何激怒他的,包括廖苕貨的話與行為,因為,最後承擔責任的,是葛校長,這個在容城有良好聲譽,他叫爹爹的人。

“冬子啊,先到你家去一趟吧。”葛校長歎了口氣,回頭望了望冬子一眼。這個醫院離冬子家最近,當時警察把廖苕貨送到這醫院,也是考慮就近治療的原因。

冬子低著頭,跟著葛校長走在街上。出醫院後,葛校長就讓警察送小葛老師回家了,他要單獨跟冬子說些事。

此時雖然是春天,但冬子的心比冬天還要寒冷。沿途很多人,熱情地與葛校長打招呼,葛校長很客氣地回應,謙虛而不失禮貌。隻有冬子知道,自己的作為,讓剛才在醫院的爹爹,如此謙卑。

也有人奇怪地看著冬子的狼狽樣,他的圍衣有黑色的火燒過的、炭染過的痕跡,他的頭發也亂,低頭走路時,褲腿上的洞也很明顯。

這是一條熟悉而漫長的街道,冬子覺得,整個世界已經變了,在這條街上,因為他的不正常,街道的風景與人物,都發生了改變。

昨天晚上的事,讓他的人生觀發生了改變。許多秘密湧起,但不知道答案。

於燕這兩年都在乾什麼?她明知道苕貨不是個好東西,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他們戀愛了嗎?既然戀愛了,苕貨為什麼要在昨晚對她那樣粗暴?

苕貨知道自己跟於燕的過去,苕貨這是嫉妒還是報複?

於燕要是沒有感情,為什麼昨天晚上要勸阻苕貨的挑釁?為什麼要在事後找小葛老師來搭救自己?

苕貨說這羊肉串不像是父親的味道,難道以前的顧客,說我的味道恢複了“老陳燒烤”的風味,都是在安慰我的?

這些都不重要了。

走在冬子前麵的這個人,就是一個大秘密。冬子從小就知道,他們家與葛校長家,沒有任何親緣關係。但是,葛校長一家對他這麼好,顯然是有原因的。冬子的父母堅持要冬子喊“爹爹”,把葛校長當成自己的父母,這是為何呢?

葛校長家並不是富翁,突然拿出五萬元錢來保自己,那得是多大的決心?至今,葛校長沒有批評一句話,隻是說了句衝動、不成熟的評價,這比現場打罵冬子一頓,還要讓冬子難受。

這些甚至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秘密,冬子沒敢問出來。此時已經到冬子的家了,冬子正準備打開門,卻看到葛校長轉到樓梯間,看了看那已經倒下的、被廖苕貨踢過的,燒烤架子。

葛校長又歎了一口氣,他已經兩次這樣了。以前,冬子的記憶中,葛校長從來沒有歎氣的,他總是筆挺地站在講台、筆挺地走在路上。

“望之儼然,即之也溫。”

冬子打開了房門,請爹爹走了進來。葛校長望著那兩張遺像,表情嚴肅,好像對冬子的父母打招呼地點了點頭,看到供桌上的供果,對冬子說到“冬子啊,你媽走時給你大姨的話,我都知道。莫讓他們失望喲。”

冬子本來要搬把椅子,請爹爹坐下。葛校長擺了擺手,對冬子說到“你還差什麼呢?如果你想做其他生意,我們也可以想辦法,好不好?”

這得多大的失望!冬子清楚地記得,他重新擺攤時,爹爹還專門讓小舅過來,拿了一把羊肉串給他送過去。後來小舅帶話“你爹爹說了,你有希望,把你爸的名聲做回來。”

那時,爹爹是把這個羊肉串的生意,當成一個家庭傳承的事業,來鼓勵冬子的。冬子也這樣想,做回父親當年的好味道,做回父親當年的好名聲,就是自己的事業。

而那快“老陳燒烤”的牌子,當年就是葛校長寫的,現在放在屋裡,兩人都看見了,牌子已經汙損開裂,冬子怕是再也扛不起這塊牌子了。

冬子傷心的,不僅是葛校長問他是否願意做其他生意,不僅是葛校長對冬子繼承父親攤位的失望,更有一個秘密,此時已經憋了好久了,在葛校長下麵一句話說完時,冬子再也憋不住了。

當時葛校長望著那兩張遺像說到“林子,蘆花,冬子沒事,隻要我在一天,就顧得到他的周全。”

這聲音太傷感了,雖然葛校長的聲音是平靜而低沉的,但讓冬子的感情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一下跪在地上,給父母遺像嗑了三個響頭“爸、媽,我錯了,我長大了,還不讓人放心。”

冬子失聲痛哭起來,葛校長等他稍微平靜些,摸了摸冬子的頭“冬子,起來吧,你也年輕,經不起衝動,吸取教訓就行了,你還是個好伢。”

委屈與自責讓冬子哭訴到“爹爹,要不是他說那句話,我還忍得住,爸媽叫我和氣生財,我記得的。但他那樣說,我就沒忍下來啊。”

“他說什麼?”

“他說我不是爸媽的親兒子,爹爹,您說說,我是不是?”

葛校長拍了冬子腦袋一下,像是打,也像是責怪,再看著那兩張遺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唉!”轉身,就離開了。

冬子趕快鎖門,要送葛校長,隻是看到葛校長完全沒理他,仿佛無事一樣,繼續跟馬路上的熟人打招呼,走得筆挺,冬子不敢去追了。

等冬子再打開門,回想當時的一幕,突然一個不詳的感覺升起來,讓他的回憶與現實,一起糾結。

記得小時候,大約是冬子上小學時期,媽媽帶冬子上東山公園玩,就有汽水廠的同事開玩笑。“喲,蘆花,你兒子虎頭虎腦的,好可愛呢。長得比你眼睛大些,比陳師傅皮膚白些,究竟像哪一個呢?”

當時媽媽並沒有回答,隻是把話岔開了。但側邊另一個阿姨說到“兩個都不像。”這聲音雖然低,也被彆人及時製止,但留存在冬子的記憶裡。有人打圓場“有的伢會接代的,會集中父母的優點的,你懂個啥?”

大家哄笑中,給少年的冬子留下個疑問我究竟像誰?

再一次,就是初中體檢的時候,剛上初一,要求體檢。那一次,冬子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血型b型。當時同學們流行兩種推算性格的方式,有人用星座,有人用血型。說什麼b型血的人,有創造力,有藝術天分等,冬子很是得意。

他回家偶然看到爸爸的體檢報告,因為廚師是每年要詳細體檢的,發現爸爸的血型是a型。按當時冬子有限的生理知識,他知道,決定自己血型的,就隻可能是媽媽了。

“媽媽,你什麼血型?”

蘆花一愣,仿佛思考了一會,說到“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我爸是a型,我剛體檢了才知道,我是b型,那你是什麼血型?”

蘆花當時的臉色就有點不自然,但迅速恢複了常態“我們汽水廠體檢是走過場,我也不知道的。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血型呢?”

“要麼b型要麼ab型,隻可能是這兩種。”

“好吧,你有文化,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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