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媽,你是大股東,你支持我不就好了嗎?”林暮故意試探張雪萍。
張雪萍垂下眼眸,“女兒,許詩和媽媽生活了這麼多年,叫了我這麼多年的媽,我不能對她棄之敝履。她會活不下去的。”
林暮在心裡歎氣,果然,張雪萍是放不下許詩的,她想把許詩和宋微塵都養在身邊。
因為就目前張雪萍的視角看來,許詩也是無辜的,被莫名其妙換了身份,甚至還想過自殺,簡直就是風中飄搖的一朵小白花。
林暮有些動搖,她是不是該把許詩和許文昌聯手改醫院的親子鑒定報告結果的證據給她看。
不行,那證據裡麵隻有許文昌,許詩根本沒有出現過,她大可以抵賴。
而且一旦許文昌和張雪萍鬨掰,許文昌就隻能支持許詩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文昌手裡的股份加上張雪萍這麼些年對許詩的真心,許詩的贏麵並不小。
可是,林暮轉念一想,她的隱瞞是不是對於張雪萍不夠公平呢?她是不是該讓張雪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是怎麼樣的自私冷漠呢?她拿那份證據去威脅許文昌又和許詩對許文昌利誘勾結有什麼區彆?
她動搖了,張雪萍是一個十二分善良的女人,而且那樣全身心地愛著宋微塵。
“媽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策劃案的事情我會努力的,你就彆為我操心這些了。”林暮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希望可以不動用那份證據就能贏得公司繼承權。
呂子江在周五之前拿出了報告,林暮交差交的很漂亮。
周末,她正好寫策劃案也寫煩了,索性就去拜訪一下呂太太,替呂子江打聽打聽他母親的事情。
呂太太一看到林暮來了,親切地上來挽住林暮,“快進來,快進來,微塵啊,阿姨可想你想得緊呐,像你這樣又漂亮又溫柔又懂事的女孩子,可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阿姨,您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林暮坐在沙發上,微微低頭,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
“你們小姑娘就是臉皮薄。”呂太太招呼著傭人給林暮倒茶。
看林暮端起茶杯,她突然反應過來:“哎呀,你們年輕人愛喝這茶嗎?我還是讓傭人給你上果汁吧,你就彆陪我這個老年人喝茶了。”
“阿姨,我最愛喝茶了。”林暮微微噘嘴,撒嬌道:“還有,什麼老年人啊?您明明就像我姐姐一樣。我和您打賭,我們二人一起去逛街,人家準保誇我們是姐妹淘。子江要是見了,都會這麼說的。”
她看了看自己的茶杯,裡麵的茶葉搭配似乎很講究,又說著:“阿姨,您皮膚這麼好,是不是就是因為您喝了這特殊搭配過的茶葉啊?要是如此,你可得給我帶一些回去,我也想要青春永駐呢。”
呂太太聽著林暮的話語,笑彎了眼,“你這張嘴啊,怎的這麼會說,也不知道是你母親懷孕的時候吃了什麼好東西了。”
“從小到大,彆人都說我嘴笨,不會說話。”林暮吐吐舌頭,“我說的可都是發自真心的話呢。”
“你啊,你啊。”呂太太笑著點了點林暮的腦門,“不過你沒說錯,這茶葉確實是我自己摸索著搭配的。難得你喜歡,我就讓傭人給你多裝些帶回去。”
“謝謝阿姨,子江定然也愛喝著茶葉,等我偷師學藝學會了這搭配之法,也要給他嘗嘗。”林暮笑得天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