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裡秋水,一朝傾華!
他的唇色淡一些,嘴角似笑非笑,道:“想必就是杜小姐吧。”
杜傾畫點點頭,也不急著跟他寒暄,“楊大人,您應該知道我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楊煦一笑,“丞相大人對我有恩,我楊某怎是那種恩將仇報之人。”
杜傾畫咬咬唇,看來是她想多了……
“楊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楊煦拂袖,“杜姑娘儘管說。”
“我想去牢中看望他。”
楊煦有點為難之色,“這……朝廷上麵沒有下令,我也不好……”
“楊大人,傾畫隻是想見見他,說幾句話就走。”
楊煦歎口氣,道:“好吧,我讓人帶你進去。”
杜傾畫麵上一喜,“謝謝,楊大人。”
楊煦臉一紅,“明明是丞相大人對我有恩才是。”
楊煦差遣一個侍衛帶著杜傾畫來到大牢,腳下枯枝爛葉,走在上麵每路過一間牢房都會驚動裡麵的人,撲倒鐵欄前。
侍衛帶著杜傾畫走到最裡麵那一間,光線越來越暗,杜傾畫看到有人蓬頭垢麵的坐在裡麵,上前叫道:“爹。”
那人轉頭看見杜傾畫激動的跑過去抓住鐵欄,“畫兒,你怎麼來了?”
杜傾畫看著杜禹淩亂的頭發,和拴著腳鐐的雙腳紅了眼眶,“爹,女兒來晚了。”
杜禹的手穿過鐵欄撫摸著杜傾畫的頭發,“爹沒事。”
“爹,那封和南國互通的書信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陷害你?”
杜禹的手伸回去,低下頭,“是真的,爹給南國太子寫過一封信。”
杜傾畫心下一驚,“這怎麼可能?”
“這都是我欠你娘親的,畫兒你就不必多問了。”
杜傾畫咬住嘴唇,手攥緊,“那爹也知道是姐姐出賣了爹嗎?”
“畫兒,你……”杜禹顯得很吃驚,“你怎麼會知道?”
她的手越攥越緊,指甲嵌進肉裡,“原來爹你早就知道,那爹為什麼還任由她?”
杜禹放開鐵欄,轉身背過去,“畫兒,你不必多問了,有因就有果,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可是……”杜傾畫還想說,杜禹打斷她,“畫兒你先走吧,這是牢獄你不宜進來,走吧不要來看我了。”
杜禹心意已決,杜傾畫隻好隨著侍衛離開。心想下次再來說吧也好,但沒想到這一離開竟是訣彆,陰陽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