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傾畫告彆楊煦,離開宗人府。天已黑,馬車還停在門口,車夫靠在馬背上呼呼大睡,看見杜傾畫來了睜開迷茫的眼睛。
杜傾畫坐在馬車上,對車夫說道:“回鈺王府。”
車子在夜色中潛行,天色已晚的夜路比不上白晝,夜間分辨不清前方的事物故此要緩慢而行,這回到王府硬是多耽擱了一個時辰。
杜傾畫走下馬車,王府門口沒有守衛把守,杜傾畫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走回房間門前,杜傾畫還疑惑,‘啪嗒’一聲推開門,杜傾畫看見段鈺韞坐在桌子旁,手中拿著茶杯看著她。
燭光的燈很暗,段鈺韞一半的臉在陰影中,杜傾畫有些琢磨不透他的神情。
段鈺韞手中的杯沿貼近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杜傾畫,你把我的話當耳旁分風嗎?”
杜傾畫蹙起眉頭,“你想怎樣?”
他站起來走近她,“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記得又怎麼樣?不記得又怎麼樣?”
“好。”段鈺韞看著杜傾畫,“有膽量,來人抬上來。”
段鈺韞對著後麵的門外的說道,兩個侍衛架著人走進來,杜傾畫睜大眼睛。
抬得人不是彆人正是在王府等她的翠兒,滿身是血,被人拖進來,一路上帶著血痕。
杜傾畫紅了眼,對著段鈺韞大吼道:“混蛋!你對她做了什麼?!”
上前想要去看她卻被段鈺韞點住穴道,動彈不得。
段鈺韞靠近她,嘴角的殘笑刺痛了她的眼,他望著杜傾畫怨恨的眼睛,說道:“沒乾什麼,隻是挑斷了她的手筋而已。”
杜傾畫的眼睛眼睛通紅猙獰地瞪著他,淚從眼角留下,“段鈺韞你不是人!你有什麼事衝我來!你衝我來啊!”
“你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杜傾畫發瘋似的掙紮,卻掙脫不開穴道。
“杜傾畫,你還記得我說的嗎?”
“段鈺韞,你混蛋!混蛋!!”
段鈺韞眯起眼睛,隨著後麵的人一擺手,兩人放下翠兒,她倒在地上,血浸濕了滿手,滴在地下一片殷紅。
段鈺韞打開杜傾畫的穴道,她離開跑上前抱住翠兒,“翠兒,翠兒!你醒醒,你彆嚇我啊,翠兒!”
她手上的血沾染了杜傾畫的衣衫,杜傾畫看著段鈺韞走向門口的身影,眼裡充斥著恨。
段鈺韞在門口停下了腳步,“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如若下次再犯,挑斷的可就不隻是手筋了。”
“段鈺韞,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他微微一笑,“因為我說過……”我會讓你活的生不如死。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前,杜傾畫絕望的抱著翠兒,“我去給你找郎中,我去給你找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