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裡秋水,一朝傾華!
房間裡,杜傾畫翻了個身,繼續做著美夢,熟不知外麵早已翻了天。
‘啪嗒’
“哥哥,掃帚的把斷了!”
‘哢嚓’
“哥哥,花瓶打碎了!”
‘嘎達’
“哥哥!桌子摔倒了!”
看著滿屋子不停奔跑的身影,莊德不住的扶額,王妃這是從哪裡弄來的麻煩精。
眼看著屋子就要被她搞得一團糟,莊德走上前去,想說她兩句。
‘碰’
若水紅著眼從柱子上抬起頭看著後麵的莊德,眼淚霹靂啪啦的掉下來。
莊德滿腔的無奈化作心疼。
若水捂著通紅的腦門撲進莊德懷裡,莊德抱住她,哄著說“不哭了,不哭了,哥哥帶你去買糖啊,不哭了”
若水在莊德的懷裡吸吸鼻子,“我要吃梨膏糖”
“好,好,咱們走。”莊德抱起若水走出廳堂。
另一頭翠兒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手中的紙包掉在地上,露出裡麵的油黃的糕點,轉頭便走。
日上三竿,翠兒端著水盆推開杜傾畫的房門,把水盆放在桌子上,打開房間裡的窗戶,陽光撒在床上。
杜傾畫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打了個嗬欠說道“今天還真是個好天氣。”
翠兒沉著臉“真是好極了。”
杜傾畫疑惑的看著翠兒,“一大早吃火藥了?”
翠兒嘟著嘴,“我這一大早就是晴天霹靂。”氣鼓鼓的坐在凳子上。
杜傾畫笑了笑,對著暖散的陽光說道“這麼好的天氣不點事真是可惜了。”
翠兒站起來,走到杜傾畫身旁,“小姐想乾什麼?”
杜傾畫略帶深意的勾唇,“你去紫菀院跟那位如煙姑娘說,我約她今日下午去郊外賞景,不知肯不肯賞臉?”
“王妃是想?”
杜傾畫轉轉眼睛,點了一下翠兒的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昨個夜裡,下過一場雨,郊外的草地上懸掛著露珠,被雨水洗禮過的天空似水般透明,陽光灑下來,平攤在草地上,杜傾畫和如煙的身影漸漸清晰。
邁著緩慢的步子,如煙淺笑撇過頭,“還真是個出來賞景的好天氣。”
杜傾畫稍走的快了些,從鬆軟的土中拔出一朵綠中顯眼的黃,說道“這個地方,小時候我經常來。”
“如煙還以為王妃不常出門。”
杜傾畫笑笑,自顧自的說“小時候啊,經常有人帶我來這裡。”
如煙怔了片刻,“聽說王妃和王爺是青梅竹馬,應該是王爺帶王妃來的吧。”
杜傾畫搖搖頭,“是我的一個親人。”
兩人走的有些累了,杜傾畫指著前方,“前麵有一個涼亭,咱們過去坐坐吧。”
如煙點點頭,跟著杜傾畫一同走進涼亭坐在石凳上。
微風習習,杜傾畫讓翠兒把帶來的茶水放在石桌上,為如煙斟了杯茶。
“這是我從皇宮向皇上討得龍井茶,茶中數龍井為最,如煙姑娘你嘗嘗。”
如煙接過茶杯捧在手掌,輕輕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回怏,“好香。”
杜傾畫輕笑,“翠兒,再沏一壺茶。”
“是。”翠兒轉頭,打開包袱想再拿一包茶葉,‘啪’翠兒手中的茶具掉在地上,驚恐的後退,喊道:“蛇!有蛇!”
淺藍的包袱裡鑽出一條黑色帶著白點花紋的細蛇,吐著信子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杜傾畫放下手中的茶杯,從石凳上站起來向後退,蛇逐漸的逼近。
如煙看著蛇走過去,對杜傾畫說:“這個是常生活在草叢中的蛇,他們毒性微小,一般不會攻擊人。”
如煙的手伸了過去,小蛇立馬纏繞上她的手臂,還乖巧的貼在如煙的手臂上還蹭了蹭,如煙撫撫它的頭,“你看,它多聽話。”
杜傾畫背後的手攥緊,臉色也變的有些蒼白,翠兒輕輕拉著杜傾畫的衣角。
“小姐,我的包袱裡怎麼會有蛇?”
翠兒問出口,杜傾畫抿抿唇一個勁的向翠兒眨眼,等如煙回過頭杜傾畫停下小動作,“看來如煙姑娘很懂蛇啊。”
如煙放下手臂讓蛇順著石地緩緩爬走,“我自幼在延邊長大,打小就生活在這種草地上,對蛇也見怪不怪了。”
蛇鑽進草叢裡,貼著土地漸漸爬遠,和土地融為一色。
賞景以遇蛇劃上終點,杜傾畫乘著馬車和如煙回到府裡,暮色朝晚,杜傾畫對著一同下車的如煙說道:“這天色也晚了,如煙姑娘也沒有吃飯呢吧,要不去我院裡吃點東西?”
如煙對著杜傾畫福了福身,“那如煙就謝過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