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裡秋水,一朝傾華!
騫上有升
馮允謙
南國二皇子,自幼體弱多病,三歲時母妃離世,被扔入樺盛宮與奶娘生活在一起。
杜傾畫怎麼也聯想不到,麵前餘溫帶笑,喝了半壺酒還麵不改色的男人,能是那個摔一跤就要在床上平躺半個月的馮允謙。
“你不是沈騫?也不是玉竹坊的東家?”杜傾畫真的很難相信。
馮允謙拿起酒杯,“按理來說,都是。”
杜傾畫的舌頭有些打結,“那麼說沈騫是你的化名?”
馮允謙聽完搖搖頭,“不,我的母親姓沈,算是我半個名字。”
杜傾畫了然的點了點頭,“怪不得。”
馮允謙鄂首,“最近舞蹈練的怎麼樣?”
杜傾畫剛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嘴裡,因為這句話猛的噎住,“咳咳,咳咳咳咳……”
馮允謙淡然的拽過一張紙遞到杜傾畫麵前,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杜傾畫咳得滿臉通紅,接過紙帕。
“還可以。”
馮允謙放下酒杯,“那就好,因為這次舞蹈決定在荷蓮上跳舞。”
荷蓮?
杜傾畫一怔,暗自鬆了口氣,那還好。
馮允謙抬眼看了看暗自慶幸的杜傾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杜傾畫一直認為在蓮花上跳舞應該是那種大的假蓮蓬,可是……她沒想到竟然是在真的蓮花上跳舞,況且那蓮花還隻有手掌這麼大。
偌大的庭院裡,用白玉砌成的圍欄圈住整個池塘,放眼望去隻有幾隻荷蓮順著藕開出來。清澈的水池裡還養了幾條寒鳳魚,那必定這水終年寒冷如冰。
像手掌般大的荷蓮,單腳都站不住,彆提在上麵跳舞了。
“你確定能在這上麵跳舞?”杜傾畫咽了口口水,有些後怕。
沈騫展開扇子點點頭,對著一旁的舞姬墊墊扇子。舞姬立馬明白的福身,一踮腳飛上了荷蓮。
荷蓮上下一搖便不再動彈,舞姬穩穩的站在荷蓮上麵,待適應了這種平衡感,開始翩翩起舞。
她的雙腳踮起,把衣裙一甩,整個人像是空中的精靈一樣。突然,她從荷蓮上跳下來。
杜傾畫一驚想上前去接住她,卻被馮允謙攔住。水麵上並也沒有一聲落水的聲音。杜傾畫看見她單手撐著荷莖,側著身子在水麵上畫著圈,腳尖劃過池水翻出一圈圈的漣漪。
杜傾畫不禁看呆了,舞姬雙腿用力向上一蹬,整個人又站到了荷花上。
舞姬從荷蓮上飛下來,跪倒段鈺韞麵前,“連青剛剛有失誤的地方還請主子責罰。”
“起來吧。”馮允謙一把合扇子,“那就罰你今日把杜姑娘教會在蓮花上站穩的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