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低下頭,“是。”
‘撲通’
‘撲通’
‘撲通’
杜傾畫這是第幾次從蓮花上掉下來,跌進冰冷的池水裡撞上堅硬的池壁。
杜傾畫從池子裡鑽出去來,臉色凍得發青,打著哆嗦被連青拉出池子。
“杜姑娘,要不要休息一下?連青帶你去換一身衣服?”連青在旁邊擔心的的問道。
杜傾畫搖搖頭,下牙一直打著上齒,推開連青扶住她的手,“我沒事,你再帶我上去。”
杜傾畫站起來,連青歎了口氣帶著杜傾畫飛上荷蓮,杜傾畫嘚嘚瑟瑟的站上去,蓮猛的搖動,一個抖動杜傾畫再次掉下水。
暮朝已晚,杜傾畫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房裡床頭燈火昏暗,隻能看見床在燈光下柔和,杜傾畫疲憊的坐在床頭,把鞋脫掉躺在床上。
恍惚中又出現了那個夢,她站在宮牆上,下麵是數十米的護城河,背後叫她的的身影漸漸清晰,縱身一躍跳下去,落水時她感覺全身一涼,猛的驚醒。
杜傾畫睜開眼睛,眼前還是微弱的燈光,隻是床上坐了個人遮住了一半的燈火。
她的手臂上又是一涼。
馮允謙坐在床上挽起她的袖子,手挖了一塊藥膏輕輕塗抹在她的肌膚上。在暗光下,馮允謙的表情有些看不清,光影打在他的睫毛上,暈出層層陰影。
杜傾畫不知為何臉上一燥,縮了縮手臂。
“彆動。”馮允謙抓住她的手臂。
杜傾畫老實的沒有再動,很快手臂上青青紫紫的傷口被擦上了藥,隻剩腰上和肩膀上的傷口。
杜傾畫自然不會把傷口露給他,隨意抓過他的手,“我沒事了。”
沈允謙的淡淡的目光掃過她的臉,眼眸裡平靜如水,仿佛沒什麼可以波動那潭池水。
他收回手,把金創藥放在床頭,走出房間。衣衫最後的一角消失在門前,房門被關上。
杜傾畫呼了口氣,躺在床上。直到蠟燃儘最後一絲,燭火熄滅杜傾畫才入睡,一夜無夢。
今日是個好天,陽光比平時足。馬上要到冬季了,連青準備了幾張棉被,和幾套棉服。杜傾畫換上一套暖和的衣服,和連青到院子裡。
杜傾畫突然想起好久沒有看見那個在馬車上陪了她幾日的侍女,便問道:“怎麼沒有看到一直跟在馮允謙身邊的那個宮女?”
“杜姑娘說的是靈芝姑姑吧。”連青回答,“靈芝姑姑是樺盛宮大宮女,所有事情都是姑姑親自安排的,這幾日要準備咱們去越國的行程,所以最近忙的不可開交。”
杜傾畫會意的點點頭。連青帶著杜傾畫找了一塊空地。
“今天不連習在荷蓮上站著了?”杜傾畫疑惑了一下。
連青頗為深意的一笑,“杜姑娘,主子可是特意交代了,今天讓我教你輕功,不讓你去冷水裡泡著了。”
杜傾畫總感覺她這話中有話,看她隨後也不再說什麼,便沒有那麼在意。
“要練習輕功,首先要學會使用氣。深呼吸,將所有的吸進來的氣沉到丹田處,自然會感覺身體變得輕盈。”
杜傾畫照著去做,將氣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