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傾畫點點頭,仰頭看看滿天的繁星掛在黑色的幕布上。星辰總是那麼亮,杜傾畫卻唯獨找不到之前那顆最大最亮的‘晦氣星’,讓她有些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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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像是畫麵回放似的,半山腰煙霧繚繞,杜傾畫從帳篷裡出來,看見段鈺韞早起練劍,也準確捕捉了他身邊白色的身影,隻是周圍多了一些不和諧的因素。
她微微一笑走過去,站在他後麵。段鈺韞舞著劍,絲毫沒有注意到後方的人。
劍鋒一閃,段鈺韞一個轉身,劍猛的指著杜傾畫的胸口,距離隻有半米。
這動作讓空氣凝滯,段鈺韞一鬆手扔下手中的劍,眉頭緊促。
如煙在一旁心驚,踢開地上的劍,對著杜傾畫說道:“妹妹來的也太不及時了,要是萬一傷到妹妹怎麼辦。”
杜傾畫笑而不語,直直的看著段鈺韞。
唇角那抹帶著諷刺的笑,刺痛了段鈺韞的眼,他冷冷撿起地上的劍:“不會。”一甩手轉身離開。
“妹妹下回莫不能這般不小心,傷到妹妹,皇上可就心疼啦。”如煙說完也轉身跟上。
杜傾畫看著他們漸遠的身影,裙角邊的手驀地握緊。
我不會容許你再傷我一次,哪怕一次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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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各個大臣換好狩獵的盔甲站在段鈺韞後麵,不過隻其中自然不包括太傅大人。
太傅年近花甲,能出門走動身體素質還算不錯,要說是騎馬打獵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敢。
段鈺韞自然不會勉強他,所以進著鐵欄中打獵的大多數都是剛入朝廷的武官。
號角吹響,廠公把狩獵圈的大門打開,一大杆子嬪妃站在後麵看著段鈺韞英姿背影。似乎是感覺到後方有目光,段鈺韞下意識的回頭。嬪妃裡就像是扔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炸開了鍋。
“皇上在看我!”
“皇上在看的是我!!”
“是我!!!”
…………
段鈺韞抖了一下韁繩,騎著馬向嬪妃那裡走去,嬪妃都迎上去,隻有最後麵的如煙和杜傾畫站在原地。
段鈺韞越過他們,停在杜傾畫麵前,將她攔腰抱上馬。
大臣女眷嬪妃議論聲絡繹不絕,原本知道這柏妃娘娘很得寵,沒想到此言不虛,皇上甚至寵愛到狩獵都要帶著她一起。
許多大臣的心裡下意思把杜傾畫定義成皇後的不二人選,知道今後該巴結誰,才是對自己有利。
杜傾畫坐在馬上搖搖晃晃的進了狩獵圈,一路上後麵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她,倒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段鈺韞感覺杜傾畫後背僵直,微微一夾馬,稍微加快了點速度。大臣們知道這是皇上有意甩開他們,誰還敢上前,都各自找了個位置去尋找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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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中的一片中,最狡猾的應屬兔子,他們本身就是白色的絨毛,在雪地裡一窩藏,根本看不見,就算好不容易發現了幾隻,被他們一躲,也分不清誰是誰。
段鈺韞乾脆放棄了兔子,轉而尋找個頭龐大的鹿。
此時正有一隻不知道是不是跑的有些暈頭轉向的馴鹿,朝段鈺韞衝過來,幸好在段鈺韞拿出弓箭時,迷途知返,趕緊跑向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