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然後?”
“因為要考慮這些,所以優先想到糧食必須要在保證不受天氣的條件下損壞。其次就是糧食不可以正大光明的帶出去,現在世道上不免有些窮凶極惡的惡棍,在糧食上麵偽裝成彆的,來躲避那些人的眼。再者就是如果糧食多最好能分批運往,即使這路上發生什麼意外也不會損失太大。”
杜傾畫說完忘了一眼正在思考中的段鈺韞。
“你說的我都考慮到了,不過你倒是讓朕另眼相看,”段鈺韞類似於調侃的說“沒想到卜寂在南國長大,懂得卻也不少。”
杜傾畫臉色一白,越國和南國的對女性的文化標準是不同的,在南國女性的地位會比越國低。
杜傾畫剛想解釋,段鈺韞笑了笑“看來馮允謙對你不錯。”
在這句話中杜傾畫沒有聽出什麼,不過卻很不安,而且這種感覺愈來愈強烈,怕是他看出些什麼,不等段鈺韞叫她便匆匆離去。
回到宮中杜傾畫才鬆了一口氣,連青看她一臉匆忙便問道“娘娘這是怎麼了?”
杜傾畫順順氣說道“我沒事,你去把靈芝叫來,就說我找她有事。”
連青點點頭不一會就把靈芝帶了來,靈芝身上那股沉默寡言的是與生俱來的,就像是她可以十多天不說話隻做事。
“馮允謙什麼時候回來?”
靈芝像是見主子一樣向她彎腰“要兩周後。”
杜傾畫聽完她說的皺了下眉,倏地想起來“你過兩天是不是要回一趟南國?”
靈芝點點頭。
杜傾畫打了個響指,“我有話需要你傳給他。”
南定與臨縣的交通點,也就是一個偏僻的村莊,一乾人推著厚重的拖車前進,總算是到了南定的出口,眾人放下手上的活兒喘了一口氣。
“這裡麵是什麼?”頭戴頭盔的士兵攔著最前麵的的馬車問道。
身穿粗衣的人回答“這都是要運去臨縣的的布匹,好賣給成衣鋪收點小利,請大爺通融通融。”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塞到士兵的手裡。
士兵掂量了一下荷包的重量,笑嗬嗬的揮手散開了堵在門口的人“放行!”
“謝謝爺,謝謝爺。”粗衣男子點頭哈腰了一番後,召喚著後麵的夥計繼續前進。
杜傾畫連去了好多天的禦書房,終於碰上一回段鈺韞不在,杜傾畫將房門關好,確定自己的舉動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後才開始在房間裡尋找,尋找後再原封不動的放回去。
書架,案桌,抽屜都一一找過後,終於在椅子下方的一塊板磚上發現了一道暗格。
杜傾畫不敢貿然打開,不動聲色的放回去,坐在凳子上等著段鈺韞回來。
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天空上耀眼的太陽不再,枝頭的鳥兒也歇著了,段鈺韞才推開書房的門。
杜傾畫已經在椅子上等待的睡著,段鈺韞輕輕地將她抱起,放在禦書房後麵的房間裡,那是供皇上疲憊後歇息的地方。
杜傾畫翻個身繼續睡,並未察覺他已經回來。
日落西山,又是一個時辰杜傾畫才悠悠轉醒,醒來後一瞬間的迷茫,才發覺這不是禦書房。
杜傾畫揉揉眼睛下床走出房間,段鈺韞正在案桌上批閱奏折,神情專注。
杜傾畫不想打擾他或許是覺得丟人,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他的話驚住。
“你的鞋。”段鈺韞指著地下兩雙翠綠的繡花鞋。。
杜傾畫懊惱,她說為什麼在地下沒有看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