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裡秋水,一朝傾華!
接著又是相對無言的沉默,段鈺韞吃飯又是無聲,隻能聽見碗筷相互撞擊的聲音。
看段鈺韞吃的認真,杜傾畫自然不會往槍口上撞。
誰也沒有提起過去很久的封後大典。
要想得到兵符就先要找到那張羊皮卷書。
這是麵具人給她的告誡,可是皇宮這麼大她要去那裡找?
杜傾畫自從有這個想法幾乎每天都去禦書房,說是去看他其實就是為了蹲點。
盼著盼著,機會就來了。
杜傾畫像往常一樣拿著禦膳房做的午膳來到禦書房,剛想敲門進去,聽見屋裡傳出來的聲音並不是段鈺韞的,便猶豫了一下,果然房間裡不隻兩個人。
“皇上,看來馮允謙開始有所行動了。”這聲音粗曠,而且渾厚像是習武之人發出來的“遷進信陽城的兩戶大商家都是他的人。”
段鈺韞冷笑“看來他野心不小,想阻斷信陽城的流通,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那還用陳家的米嗎?陳家也是他的一個落腳點。”
“用,為何不用?”段鈺韞道“你去跟陳家商量買下所有的米。”
“皇上是想讓他們沒有存貨去南國取米?”
段鈺韞沒有說話,眾人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崖山峽穀的十萬士兵等著那五百斤的糧食,幸好糧食已經到南定,馬上就會到臨縣。”
段鈺韞道“那就準備準備將五萬支弓矛偽裝成器材一同運過去吧。”
杜傾畫在門邊站了很久,覺得在繼續聽下去可能會被發現,便從遠處繞了一圈直直地走進去,連停留也不曾。
推開門看見滿屋子的人,臉上出現訝異“這”一瞬間的尷尬,裝作要出去。
“既然來了就坐下吧。”段鈺韞開口。
眾人不敢有異議,杜傾畫裝作麵色為難“皇上這不好吧。”
段鈺韞偏頭示意她坐在他旁邊,杜傾畫沒有拒絕。
“今日就到這裡吧。”段鈺韞很明顯是再趕人,眾人豈會不明白。
“臣告退。”
“臣也告退。”
眾人一點點離開禦書房,房間裡隻剩下杜傾畫他們兩個人。
“來多久了?”段鈺韞一句不經意的話驚出杜傾畫一身冷汗。
“臣妾剛到,沒想到皇上在談正事。”杜傾畫故作鎮定。
段鈺韞沒在說話,兀自的打開奏折批閱起來,房間一時很安靜。
不知不覺段鈺韞皺起了眉頭“如果在運輸糧食的時候,遇上惡劣的天氣,是你,你會怎麼做?”
杜傾畫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他在問自己,“那需要事先考慮糧食會不會因為天氣的原因出現潮濕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