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林將軍撩起衣衫大步跨到段鈺韞麵前,俯身跪拜“參見皇上。”
段鈺韞微微點頭,禦林將軍起身又轉向杜傾畫,福了福身“臣是一介粗人,娘娘不要見怪。”
“將軍不必客氣。”杜傾畫盈盈站起“皇上,臣妾這就回去。”
段鈺韞沒有再留她,應許了。
杜傾畫一揖,挎著空空如也的湯盒走出去。
莊徳在門口守著,看見杜傾畫出來,走來“柏妃娘娘。”
“甚事?”
莊徳彎腰道“這幾日皇上因宮中的事很疲憊,臣想請柏妃娘娘體諒皇上。”
杜傾畫低下頭冷笑“難道本宮是那種不知明理的小人?”
“臣不是那個意思”莊徳後退了一步,“臣知道娘娘會體諒陛下的。”
杜傾畫繞過他,“知道就好。”
莊徳看著走在一片雪白中的身影,不覺的握緊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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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謠言四起,鬨得人心惶惶。
“兵符丟了,越國要易主。”
也不知道是誰傳的謠言,有心的人一聽自然會添油加醋。
金鑾殿。
段鈺韞一抬手掀翻了麵前的桌子,奏折墨汁撒了一地。
“是誰在宮中傳播這種謠言,找出來,殺無赦!”段鈺韞暴怒的聲音,驚出大臣們一身汗。
在一旁端茶的灑公公臉色煞白,抽出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皇威猶在,有意者就算想造謠,也要看時候,聖旨一下,謠言止住了明處的,暗處裡還是會言傳。
杜傾畫坐在躺椅上,對手中飄著果香的花茶提不起興趣。
知道會來的很快,卻沒想過這麼快。
這些天總是會感覺宮中會發生事情,杜傾畫食不下。
手中的茶杯不住的顫抖,裡麵的茶水也撒出來一部分,杜傾畫深呼吸。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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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山穀密報傳來,有一夥人正從臨縣漸漸靠近,好像很是熟悉地形。”莊徳將手中的看過的紙團攥緊。
段鈺韞猜測的沒錯,他們果然已經知道崖山峽穀的位置。
“主子,羊皮卷書已經泄露,要不要讓冥兵們轉移陣地,他們的目的可能就是十萬冥兵,而且他們帶的人還不少,少說有三隊,至少兩萬人。”
兩萬人馬要對十萬冥兵,像是飛蛾撲火,但是短時間遷徙,那的確不可能。
“先不動。”
莊徳問出聲“皇上想以靜製動?”
段鈺韞揉揉雙眉間,不再回答。
接連發生的事,非常有規律,像是早就預謀好的。
段鈺韞不敢輕舉妄動。
單單說這件事,就有可能是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