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青也有心,折了一段梅枝插在花瓶裡放在杜傾畫的寢宮,進了溫暖的屋子,臘梅反而萎靡不振,杜傾畫也沒看的心情,索性每晚直接到禦花園裡。
今晚情況有些不同,儲秀宮又死了一位宮女,抬出來的時候已經麵目全非,杜傾畫便再沒有心情,連晚飯也吃的極少。
段鈺韞推開門,杜傾畫正在給梅花澆水,看見他才放下手中的花壺。
“最近聽連青說你吃的極少,又什麼讓你不開心了?”段鈺韞將發髻上掉落的幾縷發絲為她彆在耳後。
杜傾畫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壺添了杯水,抿了一口“無事,就是最近晚上時常夜不能寐。”
段鈺韞聽了點點頭,“那就是有心事,說來給朕聽聽。”
“臣妾能有什麼心事。”
“那是為了最近宮中瘟疫煩惱?”既然她不肯說,段鈺韞便猜了猜,看到她臉上有著一絲動容,看來他是猜對了。
杜傾畫沒有說話。
段鈺韞從身後環住她,“朕送你出宮可好?”
杜傾畫身子微僵。他這是何意思?
“等宮中的瘟疫過了,朕再接你回來,如何?”他征求著她的意見。
到底是想讓過出宮躲避還是有其他目的,杜傾畫掙脫他的懷抱,“連青將宮中打理的很好。”
“朕擔心”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她打斷,“臣妾沒事。”
看她態度堅決,段鈺韞沒有勉強,“既然你覺得無事,那就讓連青平時多注意點。”
杜傾畫點點頭。
“朕還有奏折沒有批完,今晚就不陪你了。”段鈺韞放開她,向門口走去,“明晚朕再來。”
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口,杜傾畫鬆了口氣。
打好水的連青正巧看見段鈺韞離開的身影,進來將水盆放在梳妝台上,問道“娘娘,皇上怎麼走了?”
杜傾畫就著桌子上的水抹了把手,“宮中還有些事。”
連青若有所思低下頭,“娘娘您有沒有想過嫁給我們主子,成為連青真正的主人?”
杜傾畫整理被褥的手僵了又僵,臉上一瞬間滯住,轉眼又恢複了平常,責備的說道“不要胡說。”
“娘娘沒有發現,主子對於娘娘是不同的嗎?如果不是因為這場瘟疫,主子擔心娘娘,才不會這麼快就抵達越國的”連青說完,才暗叫不好。
“你說什麼?他怎麼會知道這宮中會爆發瘟疫?”杜傾畫不可思議的看著連青。
連青悔的想打自己的嘴,哭喪著臉說“天色不早了,娘娘早些休息。”
說完,也不等杜傾畫回話,一溜小跑出了房間。
杜傾畫沉著臉坐在床沿。
這場瘟疫竟是馮允謙指使的?
不過隔天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她的身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小紅斑點,一直從手臂蔓延到胸前,疼癢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