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偷窺的怪癖嗎?”
這種情景見多了,人也變得淡定了幾分。
燕詡還是萬年不動的冰山臉,下意識的將頭移到彆處,耳邊有一暈可疑的紅。
杜傾畫此時已經拉好衣服,並沒有看到他的異常。
“燕詡”
“嗯。”他回應。
“為什麼叫燕詡?”杜傾畫隨口一問,卻讓他一怔,“不方便說?”
“我娘名燕,詡是乳名。”他說。
“那燕詡不是你本名?”杜傾畫幫他倒了杯甘甜的井水。
“嗯。”他不客氣的接過,抿了一口,然後喝了整杯,將空杯舉給她。
杜傾畫失笑的再填了一杯給他,“好喝?”
他將水再次喝完,說道“隻是很久沒有喝過這麼純淨的水了。”
連喝了四杯,杜傾畫終於送走了他。
連青拿著一筐菜,手裡還拎了一條大魚,滿載而歸,“娘娘,今天晚上有喝魚湯!”
杜傾華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和她說,“連青,你以後不要叫我娘娘了。”
“那可不行,你本來就是連青的主子。”
她想了想“叫我小姐吧。”
“可你本來就是連青的娘娘。”連青脫口而出。
“我並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不必對我如此。”
“說不定以後就是了呢。”連青小算盤打的響響的,“主子不好女色,不過對娘娘是不同的,娘娘說不定是主子第一個王妃呢。”
杜傾畫歎了口氣,“我不是完璧之身。”
連青仰頭看著她,“想必主子是不會介意的。”
杜傾畫咂舌,覺得強不過她,便不再說話,竟讓連青以為她認同了她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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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裡裝著連青上街買的柴火,連青拾起一根便扔進灶台下,火燒的更旺。
很快,一鍋香噴噴的魚湯上了桌。
“娘娘,快嘗嘗!”連青用湯勺盛了一碗,拿給杜傾畫。
杜傾畫還是第一次喝連青做的魚湯,以往都是她叫禦膳房去做的。
湯水入口,香氣四溢。魚肉很好的融入了湯中,卻不腥。她不禁好奇,馮允謙究竟是何許人也,身邊的培養的人都如此優秀,靈芝對於管理方麵深得他的喜愛,處理有秩。連青雖是一名舞姬,卻進退得當。
他究竟有何能力?杜傾畫猜想。
不久後她終於知道,也明白了他們叫他主子的原因,可是對於她來說已經遲了。
次日,杜傾畫從簡陋的床上醒來,連青已經不在了身邊。知道時候還早,她便在床上繼續躺了會,因此發現枕頭邊的小盒時已經是中午了。
“這不是你放的?”她以為是連青一早去藥鋪配的藥丸,還有草藥的清香。
“這不是我拿來的啊。”連青出現疑惑。
杜傾畫的臉沉了下去,這樣不明不白的東西就下肚,她是有多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