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懷迫不及待地想聽:“你隨便說吧,我們都行。”
盛汐:“第一個好消息,韓芝露的確是你親娘,我三師兄確認過了。”
胡鬆遠錯愕,想笑又笑不出來,又是詫異又是擔憂地望向言澈:“那你們……”
言澈平靜地說:“想殺她,沒殺成。”
潘懷震驚:“你們之前從天音閣逃出來,不會就是因為這個跟她動手了吧?”
“恭喜你,答對啦!”盛汐獎勵他一塊栗子糕。
潘懷捧著糕點,人都傻了:“天音閣有兩名合
體期修士坐鎮,你們不怕死的嗎?”
盛汐心想她也有兩名合體期修士蹲許願池,紙麵數據不虛天音閣。
胡鬆遠則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言澈與他父母的恩怨太深,他根本就沒有置喙的餘地。
潘懷隻想趕緊翻過這一茬:“第二個好消息是什麼?”
總不會是言澈報仇成功了吧?
想到這兒,他都後悔問這事了。
好在盛汐讓他失望了:“天音閣的兩位合體期修士,一名是韓芝露的丈夫,一名是韓芝露的父親。”
“對了,胡少宗主,你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叫韓錦園,是個在女人麵前打腫臉充胖子的窮鬼。”
“如果你們想回東南靈界,可以求你繼父或外祖父送你們回去。”
“或者可以問問你娘,她是如何來往兩界,是否在東南靈界留有祭壇。”
胡鬆遠一時不知所措。
潘懷則在頭腦風暴。
韓芝露當年與胡禎一起密謀殺言歡、殺言澈,現在他們倆如果投奔天音閣,那就是明擺著跟盛汐作對。
跟盛汐作對,那就是跟她的大乘期師娘作對。
相柳都被輕輕鬆鬆地抓進了鏡子裡,天音閣的兩個合體期修士也不夠看。
他們倆沒必要自尋死路。
可問題是那是胡鬆遠親娘,他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親娘被盛汐乾掉。
潘懷糾結極了。
胡鬆遠也在糾結。
他對親娘的記憶不多,隻記得一些模糊的大概,有親娘對他的喜愛,也有親娘對他的冷漠。
無論如何,那
都是他娘。
爹已經死了,他不想娘也死。
掙紮許久,胡鬆遠鼓足勇氣開口:“我……我們做個交易好不好?如果我能找到回去的辦法,你們不要殺我娘好不好?”
言澈平靜地望著他,一字一頓吐出四個字:“血債血償。”
胡鬆遠咬牙,掙紮道:“我知道爹是你們殺的!”
眾人錯愕。
胡鬆遠的身子微微顫抖,眼眶發紅,牙齒打顫:“這次回禦獸宗,我拿到了一塊禁地崩解後的碎片,裡麵有你們的戰鬥痕跡殘留……”
“我知道爹對不起你和你娘……你有殺他的資格……可他是我爹……”
他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
“我會去天音閣問清楚當年的事,如果我娘不是主謀,你們不要殺她好不好?”
盛汐等人都沒出聲。
這事隻有言澈才有資格開口。
言澈不久前又服下一瓶靜心口服液,現在平靜得可怕。
他的語調沒有半點起伏:“老子就是一輩子被困在這個鬼地方,也要韓芝露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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