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鬆遠手中的白玉笛是韓芝露留給他的唯一念想。
聽到韓錦園的話,胡鬆遠錯愕地望向他。
韓錦園以為他是被自己當場戳穿後下不來台,冷笑一聲。
元嬰期的威壓從韓錦園身上湧出,試圖直接擊殺胡鬆遠。
胡鬆遠身上的一件高階法器亮起光芒,為他抵禦韓錦園的攻擊。
潘懷意識到不對,即刻催動自己的防禦法器:“你認錯了,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大師兄的。”
“胡說八道!”韓錦園怒斥,抽出青玉笛便開始吹奏。
肅殺的樂曲響起,胡鬆遠和潘懷身上同時碎掉一件高階法器。
“他們人多,我們走!”潘懷拉起胡鬆遠跳窗離開。
韓錦園即刻帶人追上:“追!彆讓他們逃走!”
這裡的店鋪都是天音閣開的,茶樓一有動靜,其餘鋪子裡的夥計都跑出來幫忙。
胡鬆遠和潘懷很快被前後夾擊。
潘懷抱著藍華慌得一筆,懊悔極了:“我就說要跟盛汐租章魚哥的!”
剛召喚出一條照夜蛇的胡鬆遠被震驚到。
他從前怎麼沒發現二師弟膽子這麼大?
“章魚哥沒抽你嗎?”胡鬆遠問。
潘懷沉默了一下,屈辱點頭:“抽了。”
要不是盛汐拉了他一把,潘懷懷疑自己得被章魚哥從無涯閣二樓抽飛出去。
說話間,韓錦園的殺人樂曲已經殺到。
胡鬆遠用靈力護體,驅使照夜蛇和自己的霜月狼攻向韓錦園。
潘懷這才想起自己也有戰鬥力,趕緊把租來的五十
隻霜月狼放出來。
狼群的戰鬥力本就強悍,盛汐又給它們做過特訓,一出來便頂著傷人的樂曲直奔周圍演奏的修士。
雙方惡戰,很快驚動了天音閣的人。
一大批天音閣弟子衝出來幫忙,胡鬆遠和潘懷很快陷入惡戰。
潘懷更後悔了:“我該直接租盛汐的!”
胡鬆遠懷疑他出不起盛汐的租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胡鬆遠不想繼續跟韓錦園交手,沉聲道:“白玉笛不是我偷的,不信你可以找娘——你娘驗證!”
“搶回來一樣能驗證!”韓錦園才不聽他的,命令其餘修士猛攻,“給我殺了他們,把凝雪白玉笛搶回來!”
看著這個油鹽不進的家夥,胡鬆遠忽然有點明白言澈第一次在無涯閣外看到自己是什麼心情了。
他也好想炸飛眼前這個愚蠢的歐豆豆啊!
正在這時,一道化神期威壓從天音閣方向傳來,戰場中的所有人都被迫停下動作。
臉色蒼白的韓芝露出現在眾人麵前。
韓錦園麵露喜色:“娘,這個小毛賊偷了你的凝雪白玉笛,我現在就幫您搶回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韓芝露看到被胡鬆遠緊緊捏在手中的白玉笛,愣了一下。
她慢慢抬起頭,看到了胡鬆遠身旁的契約獸、看到了他腰間的禦獸宗腰牌,以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少年麵容。
化神期的威壓一下消散無蹤。
胡鬆遠記憶中原本已經模糊的母親在這一瞬間變得清晰無比,
他本能地張口,又在即將喊出那個稱呼前忍住了。
潘懷也認出了韓芝露,沒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喊出來,示意藍華把狼群喊回來。
“娘,你的白玉笛怎麼會被偷走的?”韓錦園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