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的。”夜鴉撥弄著黃皮爪子,調侃道:“翻牆嗎?”
“翻牆?!你可彆冤枉我林小栩,我是正大光明地用鑰匙打開門進來的。”
林小栩自覺被誤會後沒好氣地瞪了眼這貧嘴的黑烏鴉。
要不是不曉得烏鴉的底蘊和實力,定然要捏起那拳頭上來鼓搗兩下。
再者說了,這身後除了進入的光門之外哪有牆啊,全是巨大的岩石層次不齊地矗立。
“鑰匙哪兒來的,從實招來!”夜鴉昂頭挺胸,用喙咬了根羽毛,突然地把音調提高。
“是!”林小栩雙手貼在褲縫間前,站得筆直的和那承認錯誤的小孩似的,“不對啊,我又沒犯錯,沒偷也沒搶,罰站個什麼勁兒啊!”
林小栩想不通,微微思忖了下後乾咳一聲,解釋道:“這都是一位在遺跡下殿堂內坐化的老前輩駕鶴西去前托付給我的,你凶什麼凶啊?”
“所嘎!那就饒了你這次,你來這是乾嘛的?”
夜鴉一身墨色的羽毛上染著深邃的光。
它在那樹乾上沒心沒肺地跳來跳去。
嗓子裡發出的嘎嘎叫聲反複地蕩漾,聽得人頭皮發麻。
時間一久,人的耳膜都承受不住了,可謂是非常的聒噪。
“我受那老前輩所托來尋搖光經的,你怎麼明知故問啊?”林小栩打量著那不凡的夜鴉,心想:“這黑烏鴉指定有啥毛病,人話說得顛三倒四的。”
“搖光經在本大人的腳下,拿走便是。”夜鴉跺了跺腳。
“在你腳下?真的嗎,我不信。”
林小栩心動之下卻猶豫不決,眉毛呈現出波浪般彎曲的形狀。
他嘗過太多的倒黴事兒了,也深知這世間不會有白白掉餡餅的機會。
“是個坑啊。”夜鴉輕觸動那喙部,自它一瞬間確認小栩的身份後才沒有鬨騰起來。
“天呐,你是什麼時代的烏鴉啊,這年頭說話都不背人兒了,明明是個坑卻還要提前告訴我讓我去踩,我的親娘啊!這是要殺人誅心!”林小栩直言道。
相較起這異獸怪胎三州之地的妖獸就老實憨厚多了。
哪怕它們陰冷暴虐,殺人不眨眼,也都比不上夜鴉的半分氣質。
“是個坑,是個坑,快跳進來吧。”夜鴉沒有阻攔,反倒熱烈地為小栩指條明路。
“那啥,我小栩以後給你提個建議,爭取改過自新,有話心裡憋著就行,彆說出來羞辱人!”林小栩扯了下嘴角,臉色難看地斥道。
“我說的是坑,你看啊。”夜鴉無語,被急得語無倫次,語調都磕巴了。
話音一落,林小栩聚精會神地瞅去。
那樹下還真有個小坑,他誤會了夜鴉,以為對方心直口快,說漏了嘴。
接著便輕巧地撥弄開掩蓋在小坑上的雜草,他發現了一座矮小的小木台。
“烏鴉是我理解錯了,抱歉噢。”林小栩對夜鴉表示歉意,心想你這膨脹到啥地步了咧。
“無妨,本大人氣量大。”夜鴉來了這麼一句。
“行行行,我氣量小。”
林小栩乾笑一聲,立刻研究起那木台。
他和這夜鴉能夠有來有回的對答後,小栩也將剛來到這時所感受到的詭異一掃而空。
誰知道這破敗上千年的搖光之地居然還有隻烏鴉停駐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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